这时,潇湘子在一旁疑道:“何成宇那孩子有些修为,但说到灭掉整个寨子的土匪,他不一定有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啊!”
晨阳子接着说道:“贤侄,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此事若是何师侄所为,以他爱表现的性格来看,应当是立即回帮向我等报喜,而不是隐匿不报。”
性格刚烈的孤鸿子一拍脑袋,说道:“对啊,剿匪是好事,告知我等能记一大功,他完全没有隐瞒的理由。贤侄,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事实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钟离飞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姓何的这样做,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怕我们去黑风寨后,发现他勾结土匪勒索村民的罪恶勾当!”
“你说什么?”
“贤侄,万万不可儿戏!”
众皆惊呼,不敢相信。
钟离飞晏然自若地喝了口茶水,道:“在我徒弟与杨俊比试时,我听到身旁几位弟子说何成宇收保护费的业绩名列前茅,不知是否属实?”
“确实如此,在这方面,何师侄成绩一直是前三名。”
潇湘子应道,同时奇怪钟离飞问起此事的原因。
钟离飞笑道:“这我就奇怪了,其他弟子在京城繁华地段收的钱,竟不如何成宇在边境地带的业绩,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在场的一名弟子想当然地说:“这证明何师兄业务能力强,做事用心……”
突然间,他说不下去了,只因三大长老都在面色冷峻地盯着自己。
在这个时候,三位长老与天机子听出了钟离飞话外之意。
姑射国与中容国交界处地形复杂,盗匪横行,当地都是穷苦的百姓,能有多少闲钱上交给天贤帮了?
偏偏何成宇去了后收了不少保护费,难道他挖了人家祖坟里陪葬珍宝不成?
楚凡也醒悟过来,知晓师父见到何成宇从没好脸色的原因了。
他几乎能想像出,何成宇暗中勾结当地土匪勒索百姓钱财,甚至共同参与拦路打劫过往客商的情景。
难怪这家伙在曲岭村要放跑所有强盗,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时,晨阳子迟疑着说:“贤侄,土匪盗贼大多狡诈,那人对你说的话,不能全信啊。”
看着对方狐疑的态度,钟离飞很有诚意地解释:“我并无恶意,只想和师叔一样,维护天贤帮的声誉罢了。”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道:“这是凶手遗留在现场的物品,想必在座各位对它不陌生吧。”
一看到这件物品,三名长老与天机子皆变了颜色,弟子们也是震惊异常。
这是把做工精巧的象牙梳子,在天贤帮内,喜爱用这种名贵梳子者,就只有何成宇一人。
而且他拥有十数把,每把都有不同的用途。
一名弟子失声说道:“这真是何师兄的梳子?”
钟离飞答道:“梳子上刻有他的名字,各位不妨查验一番。”
天机子赶紧一把抓过梳子查看起来。
当他确认梳子上的何成宇三字是本人所刻之后,眼中有了凶光。
他当即对弟子们叫道:“你们几个,赶快将这四个狗东西押过来,我要在这里亲自审问,以正我天贤帮的风气!”
几名弟子前脚刚走,天机子又指着身边一名弟子吼道:“古万成,你也给我去,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看似他的情绪狂怒到了极点,实则暗地里向这名叫做古万成的弟子使了个眼色。
古万成是天机子的心腹,看到师父的眼神后顿时领会,二话不说紧跟而去。
楚凡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钟离飞说道:“师父,你太厉害了,一下子打掉了保护伞,今后曲岭村的百姓再不会受人压迫了。”
三位长老铁青着脸,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