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充国搞得神神秘秘,大家还以为什么稀罕事呢。
结果凑近了一听,傻子都明白是什么事了。原来帐篷里面正有人为爱鼓掌呢。
马括哑然失笑,不知该如何应对。照他的本心,这个时候去打扰别人不厚道。
而立尤姜却不这么想。立尤姜已经猜到帐篷里面的人必然是他的奴仆,此时早已怒不可遏。
立尤姜一把掀开帐篷,道:“畜牲!你干的好事!”
赤条条的两个人赶紧分开,扯了一块衣服遮在身上。
女人正是罚没的女奴,坐在那里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男人也正是立尤姜的奴仆之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住地求饶。
立尤姜瞟了一眼马括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你个狗胆包天的畜生!”把心一横,立尤姜挥刀就朝着自己的奴仆砍去!
那个奴仆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停住了磕头的动作,就在那里等死。
“噹……”
立尤姜的刀即将斩住奴仆的时候,被人用刀挑来。
回头一看,阻拦的人正是马括。
马括道:“帐篷里shā • rén,搞得到处都是血,收拾起来太麻烦。小王还是去外面吧。”
立尤姜脸上一红,对着奴仆喝道:“还不滚出去!”
奴仆连滚带爬地往外走着,立尤姜也提着刀子往外走。
“等等……”马括忽然开口,对着罚没的女子道:“今日之事,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那女子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把脑袋埋在了胸口,流下了两行清泪,悄悄地啜泣了起来。
马括道:“罢了,既然你们你情我愿,我就成全你们。还请小王赏个脸,饶了他们吧。”
立尤姜心里长长舒了口气,一脚把自己的奴仆踹翻在地,喝道:“还不快谢谢小郎!”
马括哈哈一笑,往外走着,说道:“赶快穿好衣服滚出来!”
路过罗杰夫时,罗杰夫一脸坏笑地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毛病。”
将其余的奴仆和女奴喊来,立尤姜把今日大单于赏赐的柳木交给了奴仆,叫奴仆好生收好。
这块柳木要带回部落,让部落的子民们也祭祀一番。
祭祀,是游牧人民的一项基本权力,谁都不能剥夺。
留守家中的牧民们无法参加蹛林大会的祭祀,就由部落首领将祭祀的传承带回去,让每个人都享受到祭祀的权力。
安排完正事,马括对众人道:“小王,我有个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见马括话说得客气,立尤姜知道说得不是小事,不敢大意,赶忙道:“小郎请讲。”
马括犹豫了一下,绕了个弯子,道:“你带来的几个奴仆,都是你的心腹吗?”
立尤姜道:“心腹谈不上,不过都是我平日里用顺了手的。”
马括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无端地我这里多了好几个女奴,留下两个照顾我等起居,剩下的也不必养着这些人。
你要是不嫌弃,他们要是愿意,就让他们凑凑对子吧。”
言下之意,就是让立尤姜的奴仆和女奴们自由结合,以后他们再想为爱鼓掌的时候,大大方方地来就好了,不用无端地丢了性命。
当然,前提是男女双方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