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咱们主意的人,不是汝阴侯夏侯颇,就是那衡山王刘赐。”罗杰夫恨恨地道。
“我看汝阴侯的可能性大一些,衡山王未必将咱们放在眼里。”马括也有自己的分析。
罗杰夫一听是汝阴侯捣的鬼,道:“等我下次见了他,先把他绑回来!”
马括笑道:“莫急。既然是天子脚下,便有天子脚下的规矩。咱们在匈奴定襄耍惯了的那一套,未必管用。”
罗杰夫道:“我还是喜欢边境,快意恩仇。哪像这里,使阴招下绊子,真特么恶心人!”
马括道:“入乡随俗吧。使阴招下绊子,咱们未必就输给了他们。”
罗杰夫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我是懒得管了。”
众人进了院子。
“这是怎么了?”黄九兰看到有人受伤,赶紧过来接待。
屋里的三个野人伤势好了差不多,能下地走路,也过来查看情况。
好在大家都是皮糙肉厚之人,一点皮外伤都没当回事。
无论野人也好,奴仆也好,都是生死里面磨破滚打的人,能活着就是万幸了,没人将这点伤当回事。
马括大致检查了一下,没伤到筋骨,便安下心来。
跟敌对势力的较量,是个持久战,有的是办法玩死他们。
现在,马括暂时咽下了这口气。
……
翌日。
封地。
刘全带着另外两个汉子,汉子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俨然一副大汉好农民模样,完全没了野人的影子。
马括一行人一起随行,没带女眷。
毕竟路途还有些远,女眷们不愿意来,马括也不强求。
“刘全,招呼你的村民出来吧。”
只见刘全从腰间摸出一个笛子,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几声哨响过后,刘全说:“稍等一会,他们就来了。”
趁着人没来的档子,马括问道:“你昨天说,哪里是你们的居住区,哪里是耕地?”
刘全道:“时间长了,小的也记不清楚。大约记得仿佛。不过也不重要了,现在哪里修房子,哪里开地,全凭侯爷说了算。”
马括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那你说,哪里适合开垦农田,哪里又适合建房屋呢?”
刘全道:“开垦农田,既要靠近渭水,又不能离得太近。靠近渭水,是为了灌溉方便。离得太近,万一渭水泛滥,又会毁了庄稼。”
马括道:“说得那么玄乎,选择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当耕地不就行了么。”
“侯爷英明,我等就没想到。”刘全到底当过基层公务员,拍起马屁来还是有一套的。
“只是可惜了近河的那些肥田。”刘全又惋惜地说。
河水两岸的地方,土地较别的地方肥沃,产出更高,这也是有些农民宁愿冒着被河水泛滥的危险,也要在河边种地的原因。
马括没好气地道:“河边不能种树吗?非要耕地干什么……”
在后世早已习以为常的常识,这些人怎么就不开窍呢,马括很无奈。
其实也怨不得古人,毕竟科技有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