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19世纪的美国民众,杰西·詹姆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么不同的人会给你不同的答案。
东部的民众会说,他是一个抢火车、抢银行的大盗,shā • rén不眨眼;南部州的迪肯森会告诉你,他是反抗联邦英雄;
有些底层的民众会崇拜他,认为他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而大部分被他抢过的人,则会对他恨之入骨。
大家的立场不同,所以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不过在杰西·詹姆斯的母亲眼中,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从来不关心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只知道他在道奇城的附近,替自己买了一片牧场。
老太太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她仍旧日复一日地在牧场里劳作。
她挤着牛奶,替小牛犊接生,闲暇的时候,就坐在屋子的大门口,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看着远方。
只是她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放着大大的牧场不住,非要在荒郊野地里待着。
“杰克!”她冲着离他不远,正在铲牛粪的一个牛仔喊道。
这个叫“杰克”的小伙子不久前来到了牧场,为人木讷,不爱说话,但非常勤劳,做事情也一板一眼,深得老太太喜欢。
化名为“杰克”的杰弗里斯听见有人在喊他,直起了身,把粪叉丢到一边,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向着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站起了身,把手上的衣服拎了起来,前后打量了一番,然后把衣服放在了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上。
她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摞洗好的衣服。
“杰克,你去走一趟吧,把这些衣服送给我儿子。”
杰弗里斯的心中狂喜。
看样子,老太太总算要告诉自己杰西·詹姆斯藏在什么地方了。
可他的表情没有出现什么变化,仍是那么木讷和茫然。
他摇了摇头。
“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忘了你是新来的。”老太太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她告诉了杰弗里斯具体的位置,然后,把那些衣服塞到了他的手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去吧,去吧,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傻乎乎的。”
在看着杰弗里斯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后,老太太坐回了自己的凳子里,继续缝着下一件衣服。
“那是什么人?”一个正在修补着牛栏的牛仔直起了身看向了远方。
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里的位置很偏,不在过往行人的必经之道上,牧草也算不上很丰腴,所以很少会有陌生人过来。
老太太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眯起了眼睛。
“是不是杰西?”她看不太清楚。
然而,当那一队人靠近了牧场的时候,修牛栏的牛仔脸上变了神色。
“是平克顿侦探!”他一边喊,一边冲向了牛栏边上的一个箱子。
他的枪放在箱子上。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一排子弹就向他she过来。
牛仔中枪倒地。
“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多诺万提着枪,率先纵马冲进了牧场,“谁先动,谁第一个死!”
其他的两个牛仔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举起了双手,因为跟着冲进来的侦探们的枪管,都快塞到他们嘴里了。
汤姆和剩下的侦探冲进了房子里,不一会儿,房子传来了女人的尖叫。
不到一分钟后,汤姆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出现在了房子的门口。
看样子,杰西·詹姆斯并不在牧场里。
“别碰我的女儿!”老太太冲着汤姆吼道。
“这个臭biǎo • zǐ她咬我!”汤姆气急败坏地冲着多诺万伸出了手。
“你的儿子,杰西·詹姆斯藏在哪里?”多诺万没搭理汤姆,而是直接问老太太,“他是一个罪犯,我们正在对他进行抓捕,希望你不要包庇,这样对他不好。”
“我的儿子不是罪犯!”
出乎多诺万的意料,老太太非常冷静,只是冷冷地盯着侦探。
看样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阵势了。
多诺万上下打量了老太太一眼,笑了一声,随即摇晃着脑袋,走向了另外两个牛仔:
“一样的问题,杰西·詹姆斯藏在哪里?”侦探的直觉让判断,在这个老太太的身上可能榨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他转变了目标。
两个牛仔都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他们确实是不知道。
多诺万向着四周看了看,发现之前和怀特接头的那个线人,并不在这里。
“你们可以走了。”他对两个牛仔说道。
“长官,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一个牛仔有点疑惑地问道。
多诺万没说话。
两个牛仔互相看了一眼,开始挪动了自己的脚,然后三步两回头地向着马厩走去。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的枪声就响了。
一个牛仔腿部中弹,当场倒在了地上,另一个见势不妙,撒开腿就往马厩的方向跑。
然而多诺万已经复位好了自己左轮的击锤,又是一枪击中了另一个牛仔的腰。
他走上前去,给地上的两个人一人补了两枪。
弹仓空了,农场的地上多了两具牛仔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