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在急切的喘息着,朱标却微微一笑:“阁下果然是归南倭王管的!那么倭寇的来源应该也都是你们南朝了。”
“你要干嘛?”东条看着朱标的笑容,心里不禁发寒起来。
“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倭国南朝的事情告诉我,尤其是萨摩番方面的!”
只有确定了对方是哪个阵营才能严刑拷打,而不用担心对方乱说一通。
“你休想!”东条嘴硬道。
“很好,就怕你服软耽误老子用刑!”朱标反而一乐,露出喜色。
东条见状,不禁心中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他并不知道对方故意跟自己玩心理战。
朱标招了招手喊来了几个狱卒,然后低语了几句便让其出去了。
不久之后,那几个狱卒去而复返,各自端着一盆水,一盆是滚烫的热水、另一盆是刺骨的冰水。
赤着胳膊的大汉,直接抓住东条的脑袋,又在嘴巴里塞了一块布,先往那盆滚烫的热水。
一声凄厉地惨叫传出来,东条那矮小的身躯如地上的泥鳅一样不断挣扎。
朱标一个眼神暗示,大汉会意后立即换了一盆冷水。
这冰火两重天,折磨的他简直是生不如死。
如此反反复复地折磨之下,那倭人眼神涣散,终于承受不住,开始胡言乱语。
“啊……”
“!@#$^”
“给一个痛快,小人愿意交代!”
朱标满意起身后,跟徐辉祖交代了一下便走出了牢房。
他只有一个要求,让那倭寇将知道所有事情,尤其是关于萨摩藩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让后就给一个痛快。
果然,那东条在被“冰火两重天”折磨之后,非常配合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出来,也提到了曾经给他们当内应的明人和色目人。
东条交代完后,徐辉祖也非常干脆遵守承诺一刀给了一个痛快。
朱标看了一下审讯记录,随即就问道:“那些色目人是真的给倭寇当过内应,还是倭寇临死前故意拖他们下水?”
徐辉祖沉吟了稍许,回道:“都有可能,可我们很被动啊。”
“的确如此。”朱标点头表示了同意,“这事暂缓。”
毕竟这次剿倭,那些色目人是出过力的。
如果他们借着倭寇的供词去抓那些色目人,外人看在眼里只会认为朝廷在过河拆桥,而所谓倭寇的供词在别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何况朱标有的是手段,即使不能光明正大惩罚那些色目人,可使一些暗手下绊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殿下,方指挥的信!”有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朱标之前吩咐过,方进有来信的话第一时间来汇报。
他直接打开信封读了起来。
在信中,方进讲述了在舟山岛执行任务的情况。
总体来说一切顺利,刁民肯定有,死活不愿意搬迁还漫天要价,结果听说听说岛上的兵卒全部撤走,那些倭寇将来可以随意进入此岛。
方进甚至信誓旦旦地说倭国那边一直在打仗,会有大批量的倭寇流亡于此,络绎不绝。
这些岛民顿时没了脾气,乖乖配合着迁岛工作。
信中还提到,他们一行人在海路上遇到过一些零零散散的倭寇,大伙儿也按照朱标的意思,能灭就灭,一旦对方躲入了小岛之中,也没尾随进入,干脆将船给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