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心中疑惑,问那小和尚:“请问姓颜,有什么不同?”
那小和尚将颜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估算了下她的年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施主有所不知,常心师傅他这辈子最怕姓颜的人,尤其是像施主这个年纪的女子,他老人家胆子小,若是躲起来,可能三五天都不露面,二位还是请回吧!”
傅砚深沉的眉眼一派平静,只是那只握着颜臻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颜臻察觉到之后,抬眸看了他一眼。
然后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下意识避开他,问那小和尚:“请问,是何缘故?”
“这就要从十八年前说起了。”
小和尚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说话的语气却是老气横秋的。
他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十八年前,我们寺庙远近闻名,香火鼎盛,还没有这么破破烂烂,有个姓颜的男人,带着个小女孩来拜师,被常心师傅拒绝后,他就发了失心疯,怒烧寺庙,当时一场大火啊!烧了三天三夜……”
小和尚讲得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就好像亲眼见到了似得。
说完他连连叹气:“自那之后,常心师傅就被吓破了胆,见到姓颜的人就害怕,特别怕遇到当年那小女孩。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必一个放火烧寺庙的人,也教育不出什么好孩子来。
常心师傅这些年草木皆兵,听见姓颜的就如同见了洪水猛兽,可怜见的,一代大师竟会被一个女孩子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傅砚转头看颜臻,注意到她脸上略微复杂的表情,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淡淡的凉光。
“好,我知道了!”
颜臻目光清凉望着小和尚,眸中带着丝丝遗憾,正要说什么,傅砚比她先一步开口,“既然常心师父拒不见我们,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好,二位慢走。”
小和尚脸上的表情,如同成功送走了瘟神般激动。
见两位走后,小和尚绕了个弯儿,去往一间比较偏僻的厢房。
推门进去,就见素来淡定的常心师父,正着急忙慌地收拾着行李。
见他来了,便交代道:“知行,为师要出去避祸一段时间,短则三月,长则十年八载也有可能,如果方才那位女子再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去云游,归期不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穿着一身米色旗袍的颜臻站在门口,双眼冰冷地望着他,语气悠冷:“老和尚,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傅砚就立在颜臻的身后,身形伟岸如一座大山,不怒自威。
两位气场迫人,那常心法师吓的手里折了一半儿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只感觉双腿发软,险些给颜臻跪下。
他强装镇定地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对颜臻说:“姑奶奶,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能不能看着我这些年兢兢业业为你报仇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一旁的知行和尚脸上的表情,惊得能吞下一个鹅蛋。
这位姓颜的女施主到底是什么来历?
竟让师傅如此卑躬屈膝不说,还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