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白色文件,四目相对她没说话,直接把文件递给他,“不是说要离婚吗?签字吧!”
“嘁!”周铭实在忍不住冷笑,“你不会真的要为了一只狗,把自己老公给杀了吧?我告诉你江月,杀狗不犯法,但shā • rén会,你杀了我,我会拖着你一起去死的,因为我的家人不会放过你,但是……”
他说着拿起菜刀,明晃晃的寒光闪过,“你就不一样了,你家没有背景,我就算把你怎么样,你家也无可奈何。”
他倚在门上把玩着手里的菜刀。
这正是他砍那狗子的刀子,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他说:“那狗脖子真够脆的,我两刀下去就断了一半儿,那血流得到处都是,把我身上都搞脏了,真恶心……”
“签字吧!”
江月调整了好几天的情绪,已经能把恨藏在心里,心平气静地面对他。
她把文件重重摔在周铭的胸膛:“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周铭看都没看那协议一眼,直接用菜刀将文件划拉成两半,“我当时娶你的时候是跪下来求婚的,现在你想离婚,也得跪下来。”
“好,我求你。”
江月猛地朝着他扑过来。
紧接着周铭的肚子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插入了他的肚子里。
一下,两下,三下……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落了出来,好像是皮肉包不住的内脏。
周铭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瞪着江月,缺氧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
刚才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的确想过用菜刀砍死妻子,甚至幻想过从哪里下刀,鲜血会怎么流出来,最后又该如何处理。
可想到最后处理尸体的环节,他就放弃了。
现在警方的手段太高超,杀了人是死罪,他虽然不想放江月走,但也不想为了这么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贱女人,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他的爱与恨都是有界限的。
他就算爱惨了江月,某天江月生病,要他倾家荡产去治疗,或者要他半条命,他会果断放弃。
因为以他的家业,绝对不会守着一个病秧子过的。
反之也是,他就算恨惨了江月,也不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她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