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入室盗窃的贼人,险些冲撞了小姐,已经教训过了,你让人将他丢出去吧。”
贺宗说的清淡,但内心的愤怒他自己知道。
眼神示意赵胜也跟着去,将陶阆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堵嘴的是赵胜的臭袜子。
陈三哪还有时间去看情况啊,赶紧就引着赵胜从后门没人的地方走,路上招呼了两个小厮一起压着贼人。
陶阆都被压着出了假山还想挣扎着回头看亭子内,被赵胜狠踹了一脚之后才老实。
亭内,姚黄好不容易平静了愤怒之后又端了放在放在假山石上的果盘回来,小姐也在贺公子的安抚下稳定了情绪。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姐的模样确实是被吓到了,现在情绪稳定才来后想想,应该是她多虑了吧。
就一个陶阆,别说是贺公子在,就是不在也不能拿小姐如何。
“奴婢去外面守着。”
该有眼力见儿的时候她知道,这会儿小姐才不想她在这儿呢。
贺宗重新拿杯子给她倒了茶,他是想说点什么安慰人的,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于是就是两人干坐着,一句话都没有。
最后还是贺宗找了话说,“昨夜那只鸽子回去了吗?”
刚才的事他当然不可能在未婚妻面前提,再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没见她都被吓到了吗?
都怪他,怎么不早些来,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昨天晚上他想着试试鸽子,于是就写了信让鸽子送去。
鸽子回来了,信也没有了,还没有回信,所以他才不知道鸽子有没有把信送到。
他其实也没有写什么特别的,就是简单几句关心的话,连抬头和落款都没有,就是以防鸽子犯傻信被别人捡了去。
满头喝水的阮娇娇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贺宗,低声应,“嗯。”
“那就好。”
他没有问她为何没有给他回信,顿了顿又道:“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用鸽子传信与我。”
阮娇娇放下杯子抿抿唇,可以理解为他是在问:怎么没有回信。
“昨夜太晚了,我怕你歇下了。”
“不会,我等鸽子回来后才睡的。”
阮娇娇又抬起头看他,这次没有只看一眼就垂眸,而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那我以后有事就让鸽子带给你。”
这就是贺宗的目的了,被未婚妻直勾勾的看着他也没有半点觉得不自在。
又将桌上的糕点碟子往她面前挪了挪,她喜欢吃。
本来贺宗还想问问前日阮府门口发生的事,他是打算帮岳家收拾了陶家。
但现在不能问,那就等有结果了再说。
阮娇娇都吃了不少的糕点,对这些糕点已经没有胃口了,不然刚才她也不会捏了喂鱼。
这会儿拿了一块儿小口吃,吃了一口问贺宗,“你也吃。”
她的本意是让贺宗吃碟子里的,哪成想贺宗顺手就拿了她手里的一口吃掉。
“不喜欢就吃水果,一会儿也要开席了。”
没错,贺宗的理解就是她不喜欢这个糕点,因为她是拿着糕点对着他的。
阮娇娇看着空空的手,还是转头又戳了一块香瓜吃。
要不是为了维持矜持,她都想用这个竹签再给贺宗也戳一块,这个香瓜真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