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既然要成立的光明正大,就不能变成一个黑市模样的东西。只有装扮的辉煌大气,才能让人认可,这个地方档次高,人们才会把自己的宝贝送过来拍卖。
因为张有财行走在各处工地,负责总账,所以,拍卖场的事情,被李贤全权委托给了上官氏。
上官氏这段时间以来,经营四海楼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事实证明,人都是善忘的,哪怕她逐渐显露在人前,也没人把她跟昔日上官家的夫人联系起来了,就算是稍微熟悉一点的人,也很难将现在的她,跟过去的她联系到一起。
可以说,她完全就是换了个人生。
看了太子殿下的计划书以后,上官氏行礼道:“太子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将您的拍卖场,建设好的。只是,到时候东市那边,如何吸引客人,还需要您费心了。”
李贤点点头,吸引客源这样的事情,是要看身份地位等一系列因素的。
上官氏毕竟是身在四海楼,结交的只是一些商贾,虽然其中不乏富商,但是,再有钱的商人,譬如沈万三,在权力的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西市的拍卖场,有她在就足以搞起来,东市的拍卖场,就需要他这个太子亲自出马了。只有这样,东市的拍卖场,才能将皇族在内的所有高阶客人,全都吸引过来。
“东市的事情,孤自有分寸,到时候,你只需要将西市的拍卖场搞起来就好了。不过,跟酒楼不一样,到时候,孤还是要替你的拍卖场,造势一下的。”
上官氏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拍卖场跟酒楼不一样,酒楼虽然东西一样,只是环境名头不一样,但是,为了身份地位,那些贵族之类的人,还是不会选择四海楼这边的。
然而,拍卖场拍卖的,可都是宝物啊。毫不夸张的说,有些富商的收藏,甚至能让皇帝眼红,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表面贵族,不派人伪装到西市这边来拍卖东西才是怪事。
一旦金钱不能获取宝物的时候,恐怕,他们就要显露身份了。
贵族的脸皮,该坚挺的时候,堪称无懈可击,但是,当他们选择不要脸的时候,也能不要脸的让人无语。
嘱咐好了拍卖场的事情以后,李贤就回到了东宫。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都沉浸在射箭的练习之中。
虽然这是临阵磨枪,但是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还是进步了不少的。
第九天的下午,鸿胪寺来信,突厥的使节队伍,已经抵达了眉县,以他们的马速,估计明天就会抵达长安。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计算了一下距离,李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城居住。
眉县到长安的距离,已经没有多远了,如果住在东宫,第二天起早去迎接,变数太多。
反正,他是准备如应对跋禄嘉一样,应对突厥的使节的,做好了的准备,怎么能白白浪费了呢。
于是乎,带领着二十个周荃训练出来的宦官,还有二百护卫,李贤就踩着夜色出了长安,直奔十里亭。
十里亭,只是一个地名,并非是一个建筑的名字。长安周边,不知道有多少叫十里亭之类地名的地方。不过,因为战事许多发生在西方,出征队伍凯旋而归的时候,出城迎接的大臣,一般都会向西出迎十里,所以,朝廷就真的在这个地方,建造了一个亭子。
正因如此,明明只是一个小亭子,但是它在所有军方将领的心里,却无比的重要。因为,自武德年以来,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升官加爵。
抵达十里亭以后,李贤就下令队伍扎营休息。
作为太子,到底是能获得优待的。
比如,独占十里亭。
比如,随行的宦官,用毛毡等物,将亭子整体变成了一个蒙古包一样的建筑。
比如....
还有个小老婆帮着揉骑马导致酸疼的屁股!
十里亭内,李贤趴在简易床上,正在给他揉屁股的,正是齐兰。
因为住在宫里太长的时间,让她无比渴望骑一次马。
但是,一个良娣想要骑马驰骋,这样的难度,不是一般的低。
于是乎,借着这次的机会,李贤就让她女扮男装,跟着队伍一起出来了。
这也幸亏他俩周围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宦官,这才没有露馅。
享受了老婆的摸屁股服务,李贤长舒一口气,无奈道:“说到底,孤还是遗漏了马术啊,堂堂太子不会骑马,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到夫君的抱怨,齐兰微微一笑,安慰道:“您啊,就是太要强了。妾身还从没有见过谁,跟您一样,没有底子,二十多岁才开始习武,还能取得这样成果的。您只有一上午的时间,却要学习那么多的东西。说真的,您没有气馁,反而每一项都有所成就,已经非常非常的难得了。”
“马术跟射箭这些一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想要取得捷径,或许,就只有养一匹合心意的宝马出来。圣人不是赐给了您一匹宝马?为何除了喂食以外,不见您骑乘?就妾身看来,闪电它已经能够骑乘了啊。”
听了齐兰的话,李贤顿时更加头疼起来。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这匹马,将来是要被他亲手杀掉的。
李治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他依赖上这匹马,跟闪电之间培养出感情来,然后再让他亲手杀掉,以此来体会到帝王手段的无情。
只是怎么对抗,他还真的没有多少头绪。
摸一摸酸疼的屁股,还有火辣辣的胯部,李贤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孔心语一早就准备好的药水。
有一个擅长医术还心细的小老婆,就是这一点好,不管身体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快速的解决。
到底不是云英未嫁的时候了,齐兰接过药水,款款大方的开始给夫君上药。
可是,因为上药位置的不对劲,上着上着,她就感受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腕。
到了这一瞬间,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