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正常操作都应该是溜之大吉。
但偏偏程酌就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她向来是个天生的强攻。
虽然跟死对头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她以前做梦都想不到。
可既然已经发生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就在程酌准备将人叫醒的时候,男人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相比较程酌的震惊,他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侧头朝她说了句,「醒了。」
醒没醒,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难道还能睡着跟他说话?
程酌心里骂骂咧咧地说:「昨晚上我们是不是……?」
顾慎年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随手捞过睡衣穿上,等他转身,又成了一个禁欲到高不可攀的男人,「你有跟男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经历?」
程酌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男人都是感官动物。
但如果换成他的话,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在她眼里,他就是克制的典范跟代表。
但他现在竟然告诉她,她想的没错,昨晚……他们做了。
程酌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脏话都要突口而出,可最后她憋住了,「你昨晚是不是也醉了?」
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个理由,他们一起喝醉,然后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然,真的说不通。
就算她醉了,可他清醒着,也不会这样。
可没想到顾慎年却说:「没有,我昨晚没喝酒。」
「……??」程酌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对这种事想法也挺超前,可换成他,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见他这样说,更是震惊到睁大双眼,「顾慎年,你疯了吧。」
男人无奈笑了笑,「程酌,在你眼里,我不是疯了就是有病?」
这话说得,好像他有许多委屈似的。
程酌也感觉到他这种情绪,「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像除了这两个理由都……」
「都无法解释昨晚上发生的事?」他帮她说完后面的话,坦然又沉着。
原本程酌还是看着他在说话,显得毫无畏惧,也不觉得难为情。
但这个时候,她却下意识将床上的被子攥紧了些,「不然,总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现在搞得就好像他是故意睡她似的,就很莫名其妙。
他怎么可能故意睡她?
他们一直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