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的危险,时岁经历地并不比时年要少。
一步一个脚印,时岁走到面前的主屋前面。
分明这角角落落满是生活的痕迹,但是不知怎得,时岁就是觉得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生人的味道。
几秒后,时岁知道了这种下意识的来源。
早上的渔村本来就有些凉,透的时岁后背带着阵阵凉意。
直至她站在客厅前面,看着里面的光景,时岁只觉得背后的凉意被无限放大。
视线中,男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趴在桌子上,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臂旁边,有一个开着盖子的小瓶子。
根据时岁小时候的记忆,她很容易就认出那是某个牌子的除草剂。
大步过去,时岁将瓶子拿起,片刻后,她将男人翻过来,面前的男人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时岁身后,时年紧跟上来。
见状,时年皱眉,「还能活吗。」
「活不了了,他旁边的这个农药,从前因为药性实在是太猛了,甚至停产,居然喝这个东西自杀,看来陈勇死意已绝。」
那瓶体分明无半分温度,但是时岁此时紧紧攥着,只觉得指尖滚烫。
陈勇的死就像是一本答案之书,告诉她,当年的事情还未结束。
当年的始作俑者,如今还在关注着时岁的生活,这一发现,让时岁有些头皮发麻。
「咣啷——」
忽地,院子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时岁迅速转身,快步走出去。
「是谁!」
凌厉的女声落下,时岁环顾四周,看向门口。
除却他们方才走进来的脚印,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咣啷——」
就在时岁纳闷时,身侧的房间突然又想起声音。
这一次,时岁确定了声音的来源。
她扭头看向一侧,抬步过去。
面前的房间没有上锁,但是推不开,想来应该是里面被锁着。
「我来。」
视线中,时年话音落下后,便一只大手将时岁揽到身后,他眯着眸子,只是刹那,长腿带着一道劲风忽地往前一踹,面前的门被「砰」一声踹开!
视线尽头,时岁看到了一个女人。
不,与其说那是一个女人,不如说那是一个怪物。
因为那人此时正在角落里坐着,旁边是断了一截的铁链。
她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干干净净的澡,头发和数不清的污垢纠缠在一起,此时俨然扯不开了。
这个房间可谓是奇丑无比,甚至能看到动物的粪便。
时岁盯着对方,微微眯着眸,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下一秒,时岁上前,丝毫不嫌弃地伸出手,似乎是想看清女人的脸。
陌生的手袭来,那女人下意识反击,却被时岁精准无误轻易制服。
女人被迫面向墙壁跪着,整个身子都贴在墙壁上,双手以交叉的姿势,被时岁紧紧擒着。
单手撩起女人的头发,时岁颤着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