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姜堰这个动作,总是能让时岁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过电一样。
但是今天,时岁眼睁睁看着对方攥上自己的脚踝,看着对方大手手心处的温度传到自己脚踝,一时间时岁竟然没有半点感觉。
从前和姜堰近距离接触,是最能够让时岁情绪起伏或者浑身发烫的事情,但是如今,这些事情似乎已经不足以让时岁变得紧张。
她抽了抽鼻子,像是机器人一样看着对方。
视线中,姜堰抬起眼来,静静看着对方。
姜堰直言道,「岁岁,这样痛不痛。」
四目相对,时岁唇角紧绷。
她语气变得僵硬,「不痛的。」
似乎听出时岁字里行间的不对劲,姜堰如是开口,「怎么了岁岁,什么事情和哥哥讲。」
思索几分之后,时岁开口。
「哥哥,我似乎感觉不到情绪了。」
时岁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金钟罩给盖住,别人带着情绪在外面不停的敲,时岁躲在漆黑的环境里面。
听着眼前人的话,姜堰唇角似乎颤了下。
但很快,姜堰又恢复正常。
他淡淡一笑,「没什么的,岁岁。」
从前医生说过,如今的时岁虽然心理状态非常不健康,病情也非常严重,但是好在时岁还能感受到情绪,所以这不算是一件坏事。
医生也说过,如果时岁哪天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了,那才是病情真的开始恶化。
或许是因为见过前一段时间的时岁,觉得那样的时岁已经足够可怜,所以现在,姜堰听到时岁说这种话,满脑子都是不安。
姜堰不是怕自己以后要在时岁身上多费心思,更不是害怕以后要对时岁更加耐心,而是觉得,时岁以后或许会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