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文咬牙切齿,顺手抓起桌上的餐刀,猛地回身,朝叶寒捅过去:“野狗!野狗!你敢……”
徐嘉文脸已经疼麻了,只觉手里一空,餐刀高高飞起,划过一个弧度,重新落下,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落下,深深插进地板砖缝里。
“你……”
徐嘉文看着叶寒,这回他终于看清了叶寒挥手的轨迹,这回他似乎是有意放慢了速度。
可看清了又能怎样,徐嘉文甚至来不及偏头,脸再次被重重扇过来。
“啪!”
这次叶寒的力气比前面三次都要大徐嘉文甚至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双脚已然离地。
重新滚到地上之后,徐嘉文“呸”了一声,吐出三颗沾了血的牙。
“我的牙,我的牙。”徐嘉文哭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对付过他。
在场明明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来帮他,都在眼睁睁看着他出丑!他们都该死。
徐家小少爷狼狈地爬起来,满身赃物,两颊红得像猴子屁股,高高地肿起来。他双眼含着热泪,委屈愤恨地环顾在场宾客。
大家要么纷纷低下头,要么抓着椅背,欲站未站,不敢轻易出头。
也有几个平时被徐家作威作福欺负过的,如江欲雪、饶燕纹,眼眶也微微泛红,嘴角拼命下压,两颊想笑,眉头却痛苦地皱着,一副憋出内伤的痛苦。
大家都在想,到底何种身份、多大的本事,抑或是多大的仇怨,才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疯了一般不要命地连扇徐家公子的脸。
江天阔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叶寒说要做江欲雪的保镖,承诺会保护江欲雪,居然是真的!
而且,叶寒还真豁得出去,对徐嘉文下这样的狠手。
江天阔一时想给他叫好,一时又想拦着叶寒,或者赶紧替江家和他撇清关系。
徐嘉文再狠戾地盯着叶寒,后者只是稍稍甩甩手,徐嘉文就脸疼。
疼!
真的疼!
“你!”徐嘉文嗓音已经不受控制地带着哭腔。
可是他刚以开口,那无情的巴掌又扇了上来。
“啪!”
徐嘉文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啪!”
“啪!”
左一下。
右一下。
那一下下巴掌打下去,徐嘉文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甚至感觉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灵魂已经飘在了空中。
台下的观众们对他没有丝毫怜悯,不少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有的人甚至想拍手称快。
不管今天的结果最终会怎么样,徐嘉文必将成为武阳市的笑柄。
巴掌终于停止,意识模糊的徐嘉文终于倒下。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群人正在极速奔来。
为首的正是他的父亲徐道良。
“爸,救我!救我!”徐嘉文虚弱地向父亲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