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那个身穿男衣的女子已经站在李修竹身旁,轻轻的念起了诗上的内容。
声音不大,脆而清澈,刚好让大家听到,却又不让人觉得吵人。
和女子嗓音的柔婉不一样,这个声音只能让人听出好听,却一时难辨雌雄。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写到这里,李修竹大笔一划拉,直接划出了两条长长的横线,把大家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了?
这……难道让我们猜?
就是这女扮男装的女子都被李修竹弄不会了,就好像做事做了一半,突然对方卡壳了,不做了,就……难受。
但不等大家发问,李修竹就已经转身离开。
随着人群让开,李修竹离开的同时拉起酒壶长长的灌了一口酒。
这时女扮男装的女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先生,这最后两横作何解?”
李修竹闻言,随手扔下酒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离开的同时吟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是那两行?
这一瞬间,女扮男装的文洁公主看着李修竹的背影痴了。
不,痴的不只是她,而是满园才子佳人。
苏程程也定定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在他心中,我们一定很可笑吧!
那一句诗,仿佛一支利箭,将除了傅月华外的所有女性心脏,she个通透。
傅月华则笑了,笑的春风如沐,极美。
以前,我也是那些看不穿你的其中一人。
与此同时,穿梭于桃园的李修竹苦笑。
“m的,白跑一趟了。”
“可是b装到那了,气氛到位了,这b停不下来了啊。”
还能怎么办?自己约的杯,就是含着泪也得打完。
李修竹丧气的出了桃园,也不管老马诧异的眼神,直接上了马车,生无可恋的一躺。
“老马,回家!”
“额,不等银瓶姑娘了?”
“嗯,让她跟你家小姐回去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追过来,八成是看傻了,没反应过来。
就在马车刚动时,忽然外面传来了银瓶的声音。
“老马,等等我!”
“吁~”
上了马车的银瓶,气喘吁吁的埋怨道:“姑爷你怎么也不等我啊。”
“嗐,我以为你和你家小姐一起呢。”
“老马走吧。”
与此同时,桃园里。
傅月华淡淡的看着一众才子,说道:“虽然我夫君走了,但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代他受一礼也无不可。”
“当然,现在时间还有四分有一,我可以等尔等。”
此诗一出,大家面面相觑,不管大家认不认,这诗绝对是流传千古的佳句。
只是一堆才子互相看着,都期待有奇迹出现,都不想就这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