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惊蛰:早安。
7点半的闹钟响起,陈岁睡眼朦胧地看到了大概20分钟前单惊蛰给她发的信息,她揉了揉眼睛给他回复了回去,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缓了会神。
大概缓了2分钟,她重新睁开了眼,小心翼翼地把叶芷搭在她腰上的手挪了挪,看着她嘟囔了一句,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陈岁笑了笑,掀开被子,穿上了拖鞋下了床。
—单惊蛰:醒啦?
陈岁刷着牙:嗯,你怎么起的那么早?
—单惊蛰:不知道,翻了个身就醒了。
—夕山:这样啊。
—单惊蛰:你今天要在家,还是去天籁?
—夕山:今天要去公司。
—单惊蛰:晚上还要去做家教吗?
陈岁漱掉了嘴里的泡沫,擦了擦水珠,看到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愣怔。
自从上了热搜之后,她家教的工作就被陆陆续续的取消了,原因大多冠冕堂皇,什么孩子突然缠着要学画画啊;孩子突然对钢琴感兴趣了呀,非缠着要,所以给孩子报了个兴趣班啊,家教这方面近期可能不需要麻烦了。
这一个个的理由,查重率百分之九十不止,跟相互约好了一样,都要请家教进行补课了,怎么可能还会让小朋友分心去学兴趣课?
陈岁大概也懂了,刻进老一辈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她没有立场去说教和扭转的。
想到这,她也只能叹声。
—夕山:不用,最近都不用帮小朋友补课。
—单惊蛰:那就是说你最近都在天籁吗?
—夕山:可以这么说吧。
—单惊蛰:那让我今天送你上班吧。
—夕山:嗯?
—夕山:听觉和天籁是两个方向吧,我们并不顺路的。
—单惊蛰:只要有心,天南海北都是顺路的。
—单惊蛰: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要第一天就剥夺我做为男朋友的权利。
陈岁默默的删掉了“那样很不方便”这几个字,
—单惊蛰:你大概几点出门?平时怎么过去天籁的?公交还是地铁?还是打车?
—夕山:平时都是开我的小电驴,不过天冷了我就没敢动,有直达的公交车。
—单惊蛰:好,几点出门?
—夕山:我换身衣服就可以出门了。
单惊蛰立马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风风火火地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单惊蛰:天籁上班这么早吗?
—单惊蛰:现在还没8点,我刚刚看了一下地图,这里过去天籁算上早高峰,停靠站还有红绿灯,也就半个多小时。
—夕山:可是,你到了天籁还要回听觉的,你不上班啊?
单惊蛰看着这句,挠了挠眉梢,他确实忘了要回去上班。
真不方便!
—单惊蛰:对,我给忘了。
陈岁拍打着脸上的水ru,看到这一句笑了笑:那逸晨老师也一起吗?
单惊蛰洗了把脸,探头瞟了一眼被他吵醒还在懵逼里的张逸晨:不用,他说他要自己去。
—夕山:好。
—单惊蛰:我听说你好像没入天籁是吗?
—夕山:对,公司没入,但是社团没退,怎么了吗?
—单惊蛰:没事,就是好奇问问,我去小区楼下等你,你好了跟我说。
—夕山:好。
单惊蛰一边套鞋一边对还没醒神的张逸晨说道:“我不等你了,我要先送岁岁去上班,然后再转过去听觉,我要是迟到了你到时候帮我说一声。”
然后也没管张逸晨什么反应,开门关门快步按电梯,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得把岁岁拐到听觉。
张逸晨终于回了神,对着空无一人的玄关说出了今早起来的第一句话:“单惊蛰,我艹你大爷!”
陈岁回完了信息,重新回了房间,一边看着天气预报,一边轻手轻脚的拿出今天要穿戴的衣服和围巾。
“几点了?”叶芷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捉住了她准备转身的背影。
“醒啦?快八点了。”看她醒了,陈岁也不需要带着衣服去浴室了,直接在房间里换了起来。
“啊~”叶芷打了个哈欠:“你要出门了?”
“嗯。”陈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