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如触电般缩了回来,而与此同时,木质的衣柜里隐隐有女人带着哭腔的啜泣声。
她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太清在说些什么,只是听着语气有点像是在求救,但仔细分辨的话,却又更像是在求饶。
自己租下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扇衣柜的门每天都会打开,里面除了衣服不可能有别的东西,更别说塞一个大活人进去了。
衣柜里女人的语速抓紧加快,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地步,柜门不断地颤动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里面的东西撞破。
严小语只感觉心脏在狂跳,直觉告诉他,衣柜里面的绝对不是活人。
是诡?对了,它们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决定打开柜门看个究竟,要是诡的话自己它们也不会伤害自己,但要是真的被塞了个活人,当做没听见的话估计到了警察局都解释不清楚。
紧张的拧开锁孔上的钥匙,咬着牙一把将门拉开。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衣柜里果然什么都没有。
声音消失之后便再无异动,严小语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一点。
刚才一些列的动作他几乎不敢呼吸,直到现在,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试图通过不断的深呼吸来缓解情绪。
“幻觉吗?还是它们真的又来了。这次,它们要告诉我什么?”
捏了捏眉心,顺手在衣柜里翻出一瓶不知什么作用的药片,倒出两粒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呵呵,可笑。我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的话,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重新关上柜门,双手撑在衣柜两边眼睛紧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这个姿势有些诡异,外人看来此刻的他就像是要钻到里面去一样。
“可我还活着不是吗?日子必须过下去。”
严小语的脸近乎要贴在镜子上,他蠕动着嘴唇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嘴角重新抽动,他控制着脸部的肌肉想要勾起一抹微笑,但镜子里的自己却依旧保持着先前阴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恰在此时,卧室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
卧室之外幽暗的吓人,黑暗犹如实体,吞噬了所有散射过去的光线。
吧嗒,吧嗒——
黑暗中似乎有湿湿嗒嗒的脚步在外面徘徊。
“嘻嘻嘻嘻——”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随后只听到一阵渗人的嬉笑声。听着有些像是孩童发出的。
严小语的心脏在狂跳,他虽然不知一次见过那些东西,但时候对这些东西的印象其实是很模糊的,这也是他提及诡异的时候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原因。
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轮椅的把手上,身形后靠,呼吸也止不住的急促起来。
但预想中的恐怖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在那黑暗中滚出了一样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布偶。
小熊布偶滚到严小语的脚下,离得近了,这才能看清布偶的细节。
这是一只被烧焦半边的小熊,为烧掉的半边看着很眼熟,这是……自己女儿生日的时候送她的。
但那场大火不应该把所有东西都烧掉了吗?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难道……”
严小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想要推动着轮椅追出去,但任他怎么用力轮椅就是纹丝不动。
“咯咯咯咯——好疼——好难受——救救我……”
咚,咚,咚……
衣柜中再度传来敲击声,只是这次微弱很多,感觉就像里面的人只剩下了一口气,她凭借着意志力顽强的呼救着。
“呃——嗬——”
那是一声盖过一声的喘息,但这痛苦的呼吸声却像是口鼻被套了个塑料袋子,在呼尽里面最后一丝氧气后,即将窒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