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戈德伯格伸出左手,他竟然捏着一只蟑螂。
赵传薪最讨厌的就是蟑螂了:“完了,这手不能要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还举着蟑螂,凑赵传薪眼前晃悠:“师父你看好了,这是活着的蟑螂。”
“拿一边去,小心我抽你。”
本杰明·戈德伯格不以为意,将蟑螂放在地上。
蟑螂骤然重归自由,顿时想跑,跑的飞快。
赵传薪心里痒痒的:跑这么快,瞧把你能的。
不踩死它会令赵传薪很难受。
而本杰明·戈德伯格口中飞快的念诵咒语,自mí • hún灯内飞出一丝极细的雾线,几乎肉眼难以察觉。
瞬间,那蟑螂便被牢牢在粘在了甲板上。
连几条腿都被胶水焊死,非常牢固,动无可动,但赵传薪确信,蟑螂还活着。
真是——能者多牢。
赵传薪:“……”
有点凶残啊。
这胶刚出来,怎么就凝固了?
这速度,和502有的一拼。
还有,藤壶怎么就能产胶水呢?
这让他想起了抠藤壶的时候,粘的的确很结实。
本杰明·戈德伯格得意洋洋:“怎么样,师父?是不是很厉害?只要有足够的胶水,我能让人粘上。如果胶水注满了mí • hún灯,我能帮伱粘住一整个军队。”
赵传薪毛发倒竖。
他露出一丝属于师父才有的慈祥的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徒儿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赵传薪真担心,这劣徒万一放出一丝胶,把自己给粘上,那便糟糕了。
小时候玩502,粘住了拇指和食指,最后撕破了皮才分开的记忆历历在目。
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得意完了,本杰明·戈德伯格又说:“可惜,我就提取了那么一点胶。师父,要不咱们再去搞一些藤壶吧。”
赵传薪一听,原来如此。
他照本杰明·戈德伯格脑袋就是一下:“顽劣。切记,这种利器万万不可示于人,关键时候拿出来顶大用。”
小样,既然没胶水,那还治不了你?
本杰明·戈德伯格:“……”
藤壶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附近没有岛屿,没有礁石,不见鲸鱼,唯独生存着藤壶的地方就是船底。
赵传薪亲自下去给他挖,挖了一土篮子回来让他用。
几天的时间里,除了翻《旧神法典》让“我”刷新体力赶路外,赵传薪每天都要抽时间抠藤壶。
钢铁船底不怕疼,赵传薪直接上精灵刻刀。
几天的时间里,竟然将船底的藤壶全都抠个干净。
惊的船长对船员说:“我怎么感觉特伦斯号提速了呢?”
千万不可小觑了藤壶,船底几年的积攒,可能会让特伦斯号的燃料,往返间多用出四分之一乃至更多。
第五天,本杰明·戈德伯格已经提炼了不少藤壶胶。
“师父,没有藤壶了吗?远远不足啊。”
船底已经抠干净了。
赵传薪说:“你都装了胶水,以后是不是不能装毒药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不会啊,起初我以为mí • hún灯里,是压缩态的水。可后来发现并不是。
师父你没发现么,咒语是分成五段的,分别念五段咒语,可以操控mí • hún灯内不同区域。
我可以装毒,也能装胶水。
所以,我觉得mí • hún灯里的雾气以波段形式储存。”
赵传薪瞠目结舌。
他怎么会知道咒语还分段落呢?
平时他都是一口气念诵完。
“我发现咒语也是一种语言,但这种语言,我闻所未闻,或许是某个与世隔绝的部落语言?如果知道更多咒语,我就有办法破解这种语言。”本杰明·戈德伯格挠挠头:“可惜,我已经竭力锻炼我的动手能力,但和师父的差距依旧那么大。”
这个徒弟多半时候过于妖孽。
还好,没有全面碾压他这个师父。
赵传薪笑着说:“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肯定就会为你开一扇窗。如果上帝把门和窗都关上了,那上帝可能就是要给你开冷气。”
本杰明·戈德伯格:“……”
此时,塞缪尔·戈德伯格也来到甲板,走到赵传薪躺椅前:“伊森,大家都说你是法师,你应该像吉普赛人那样懂得算命对吧?我有事向你请教。”
吉普赛人招摇撞骗的骗徒太多了,但塞缪尔·戈德伯格觉得赵传薪肯定比吉普赛人靠谱,都是真才实学。
可赵传薪懂个屁算命?
他伸手:“指点迷津,一块大洋。”
“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打九折,一块半大洋。”
我焯……塞缪尔·戈德伯格觉得赵传薪偏科太严重了。
他抠抠搜搜的从兜里掏出了10个10美分,凑够了1美元给赵传薪。
兜里没钱,裤裆胶黏。
赵传薪赶忙接着,钱花的七七八八了,真差钱。
“请说。”
连语气都好了很多。
这是对待客户应有的态度。
塞缪尔·戈德伯格先对本杰明·戈德伯格说:“你去别地方玩,离远些别听。”
“哦,那好吧。”
等他离开,塞缪尔·戈德伯格才说:“伊森,最近瑞秋有些不对劲儿。”
“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