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贺不但没停,脚步更快。
他眼角余光,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扑来,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捆了个结实。
却是赵传薪拿出了裁决之鞭。
“我让你走了吗?”
赵传薪笑吟吟的看着他。
高贺满脸都是汗。
他带来的那些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乌合之众是这样的。
有人想要去解救高贺,李之桃将赵传薪大衣塞进骝王怀里,窜上前右平勾重击来人的腹部,侧身位平勾击腹。
瞬间打瘫了两人。
他本来就是练家子,又经过鹿岗镇保险队的“地狱训练”,格斗经过赵忠义的指点,加上李之桃的体格天赋异凛,打的又准又狠,抗击打能力还强。
第三人照他脸颊来了一拳,大缸桃就是大缸桃,脖子和脑袋一样粗,脑袋都不带歪一下的。
右平勾击颊,那人仰头就倒,一拳KO。
正蹬踹,前面拦路的人倒飞出去。
李之桃身高一般。
他自知劣势,通常要贴身硬打。
瞬间接连打倒了四个人,又朝前冲,侧顶肘爆肝,疼痛指数五颗星,肝包膜受不了。
又倒了一个。
鹿岗镇有医院,医院里挂着赵传薪绘制的人体结构图,这结构图在鹿岗镇的保险队也有。
赵忠义指点人的时候,会结合结构图讲解。
李之桃深得其精髓。
一个接近一米八的壮汉,靠着蛮力伸手捉住了李之桃的衣领,想要制服他。
李之桃左手撑了一下对方的手肘内侧,将其手臂撑弯,借此拉近距离,右手柳叶掌指间划过对方喉咙,在壮汉吃痛回缩手臂的时候,李之桃柳叶掌化羌子拳,一拳打在对方喉咙上。
招式既刚猛又毒辣。
壮汉捂着脖子脸色涨红,被打的失去战斗力。
剩余的裁决团成员,没急着开打,而是先将高贺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不是谁都敢反抗,李之桃太生猛,以至于后面的人彻底放弃了挣扎。
李之桃活动活动脖子,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赵传薪将高贺拉了回来。
他想抓起高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弃了。
他静静地看着不知所措的高贺手下:“我赵传薪不开口,你们敢自己走?”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无人敢应答。
高贺色厉内荏说:“赵,赵传薪,我可是代表了莲花街所有赌坊,你今天要是……”
赵传薪指了指李之桃:“聒噪,大缸桃,打他嘴。”
李之桃虚握拳头,朝高贺脸上迅速连出了五六拳。
他的拳锋上全是茧子,不但把高贺口鼻打的窜血,还把他脸上的皮肤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叶佐诚焦急说:“赵先生,能不能放高老板一马?”
高贺不但不领情,还恶狠狠地,口齿不清的说:“叶佐诚,伱到底站哪一边?”
虽说帮他求情,可语气倒像是对方的人一般。
赵传薪龇牙:“你瞅瞅,这货不服,继续打。”
庞仓庞仓又是三拳,高贺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赵传薪摆摆手,等李之桃闪开,他搬了个椅子过来,居高临下说:“高老板,这条街上的赌坊老板,是不是从来没听说过我赵传薪的名字?还是你觉得,葡萄牙人的地盘,赵传薪来这就不好使?”
高贺支支吾吾,最后低下脑袋:“高某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想要挨剐是么?那我成全你,拿刀来,剐了他。”
李之桃向来对赵传薪言听计从,立刻掏出匕首,二话不说照高贺胳膊刀了一手。
高贺:“嗷……”
李之桃动作很快,第二刀紧随而至。
高贺吓尿了。
这特么是真剐啊。
他赶忙挣扎着跪在地上:“赵先生,我错了,我知错了,放我一条狗命吧。”
赵传薪乐呵呵的说:“你不是要杀要剐么?怎么又求饶了?”
高贺哆哆嗦嗦道:“不,不,我不剐了。”
赵传薪笑意收敛,眼里冒着寒光:“焯尼玛的,老子shā • rén如麻,在我面前嘴硬我就成全你。大缸桃,继续。”
高贺遍身生寒,这才想起,传闻赵传薪直接沾染的人命,怕不是成百上千?
自己属实是没必要玩江湖上横的那一套。
李之桃不含糊,歘歘歘运刀如飞。
周围人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看着高贺变成了个血葫芦。
不多时,便瘫软在地,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
赵传薪摆摆手:“拖出去,挂莲花街上吊着,洗地!”
高贺悲催的成了典型。
等半死不活的高贺被拖走,赵传薪站在桌子上,大声对众赌徒说:“dǔ • bó害人不浅,而且水很深。看这位叶师傅,他就是出千的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牌给偷了,你们都没发现对吧?澳岛的赌坊里,还有多少叶师傅这种人,你们心里应当有数。所以,赵某劝你们,以后小赌,乃至于不赌。”
叶佐诚苦笑,果然被赵传薪发现了,亏得自己还以为天衣无缝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