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原本的房间窗户因为神秘人的窥视,被王西洲一击打碎,年轻掌柜既为了赶紧修理窗户,也是为了赔罪,连夜为白孤换了房间。不仅亲自给白孤搬东西,还连连道歉,搞得白孤很不好意思。
只是在将白小小的“战场”转移的时候,白孤制止了年轻掌柜的好意。
“小小她认人,睡着了一样。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就别吵醒她了。”
年轻掌柜这才收回手,去了新房间给白孤铺床。
白孤将白小小轻手轻脚地转移到新的床铺后,便与年轻掌柜相视一笑,一起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那两个伙计呢,怎么不让他们过来帮忙啊?还麻烦掌柜的亲自来干活。”白孤取出两包果干,递给年轻掌柜一包。
年轻掌柜接过果干,道了声谢,然后嘿嘿笑道:“您说阿全阿七他们啊?这个点不知道跑去哪里快活去了,怎么可能在客栈里?不到半夜他们是不回来的。”
白孤有些疑惑,“他们平时也这样?掌柜的不管管他们吗?”
年轻掌柜哈哈一笑,“反正客栈里也没什么事情,就随他们去呗,只要记得白天回来当值就行。”
白孤扯了扯嘴角,“掌柜的就不怕他们……”
年轻掌柜摆了摆手,“诶,客人说笑了。虽然客栈没什么森严的规矩,阿全阿七他们看起来也有些无法无天,但他们不会跑路的,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为什么?”
“客人有所不知,我爹心善,平日里做了不少好事。什么接济穷人、开施粥铺的,我爹经常做,阿全阿七两个就是我爹收留的孤儿。收留他俩的时候都小得很,一个两岁,一个五岁,都快冻死了,看着都可怜。他俩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怎么可能会乱跑?客人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年轻掌柜往嘴里塞了块果干,眼前一亮。
这果干味儿挺好,好东西!
白孤恍然,“原来如此,那他们半夜才回来,值夜的是谁?”
年轻掌柜语气理所应当道:“我啊,不然还能有谁啊?”
白孤神色怪异,“客栈掌柜值夜,头回听。”
难怪这掌柜的大白天的还在打瞌睡,原来是值夜了。
年轻掌柜嘿嘿一笑,“客栈只是小本生意,阿全阿七与我又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他们值夜和我值夜,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孤摇了摇头,笑道:“也是,自家兄弟,谁做都一样。”
“是这么个理儿。”年轻掌柜笑得憨厚,“那我就先下楼,不打扰客人休息了。有事喊我就行,我就在楼下柜台那里。”
白孤点了点头。
隔天,在白孤和王西洲一起吃过早餐,又逛了一圈早市,还在喘气小楼里喝了好一会儿的茶,才等到揉着睡眼,闹着喊着要找白孤的白小小跑下楼。
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白孤带着白小小上楼洗漱了一番,下楼时就看见又是满满的一大桌菜肴。
只不过还是有夹沙牛肉、发菜蒸蛋和狗浇尿老三样。
至于其他,就换了些花样。
白孤给白小小舀了一碗牦牛肉汤,让她暖暖胃。然后白孤得空,往嘴里塞了一块拆骨肉,又给白小小碗里夹了些发菜蒸蛋、松鼠湟鱼、红烧鸡块,又剥了好几只白灼虾放到她碗里,堆出了一个小小的“山头”。
白小小虽然吃的速度赶不上白孤夹菜的手速,但也一直默默低着头吃饭,不吭声。
王西洲看了看白孤和白小小这对兄妹,眼含笑意,“小白,先别给小小夹了,你看,小小都吃不过来了。”
白孤笑了笑,“小小就这样,只吃碗里的,碗里空了从来不会伸手自己夹,肚子饿着都不夹。所以我这当哥的,可不能饿着她。”
“所以你要慢慢锻炼小小的dú • lì啊,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能留在她身边,给她夹一辈子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