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人的,对你所说的两条路都没有半点兴趣。”
“奉劝一句,你现在同样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便是赶紧离开并且脱离天香楼,至于第二条无论怎么说结果都是一个死字而已。”
“当然,是你死,而不是我亡!”
壮汉看着伊然,莫名地大笑起来:
“原来还真有赶来天香楼闹事的,当真是不知道死之一字怎么写。”
“今日便叫本宗好好教教……”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便已经黑了下去。
在他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伊然的手便已经如龙爪一般扣住了他的脸。
“轰隆隆……”
当壮汉下意识用双手去抓向那只扣住他脸的手臂时,他整个人都在那只手臂的巨力下被砸落在地面。
壮汉的脑袋下,整块青石都直接炸碎开来。
几乎在瞬息之间,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若是有来生,而且还能带着今生的记忆,他定然不会再像这般托大。
而且他还会始终牢记一点,自以为的平分秋色自以为的好权重位,始终都只是自以为而已!
在将壮汉击杀之后,伊然终于来到了那扇大门之前。
只不过伊然并没有着急推开大门,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
……
李锦儿本就是聪慧之人,在伊然任由那些人带走自己的时候,她便明白了伊然的计划。
她知道伊然所求便是无愧于公道二字。
之前伊然与那中年修士交谈的内容,她同样听得真切。
她从伊然那里早就知道了,春华坊背后是由槐树妖姥姥掌控。
它们明面上做皮肉生意,暗中却吸食人气吞噬修士精华。
这样的妖,那是自然该杀。
可是因为意气所至,死在伊然两剑之下的不光是那些鬼怪,还有不少前去寻欢的世家子弟和其他人。
他们确实贪色但却并没有大恶,而且说到底,他们被吸食精气还得算得上是受害之人。
若是伊然不知情那自然无碍于自身的心境,可既然知道了自己因为意气一剑斩杀那么多普通修士的时候。
即便自己有自己的道理,但对他人而言确实没有任何道理的。
既然想要无愧于公道,那么这个公道不光是要为自己所求,当然也得替他人所想。
那些丧子、丧兄、丧夫、丧父之人,可会因为伊然的道理而觉得自己的亲人死有余辜?
答案只有一个——不会!
双方各求公道之下,伊然为了自己所求的公道,就必须给对方一个公道。
可是对于那些受伤之人而言,又哪里还能听得进公道,去理会什么公道。
对于他们而言,shā • rén偿命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李锦儿也是极为好奇,伊然到底会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来稳固自己的内心。
虽说她自己本身同样看不得这样的腌渍事。
但在青楼遍地的天下间,寻欢本就是极为常见的一件事,完全当不得为此而死。
李锦儿看着将自己掳来的那个家伙,心里却是在为伊然暗暗担心。
在李锦儿眼前,是装饰华美到极致的一间卧房。
房间当中摆放在一张巨床,而在巨床四周,有六位容颜姣好的女子端着一盆盆价值不菲的果蔬。
在巨床之上,一位衣不蔽体的年轻公子,一边吃着身侧两位姿容更上一等的女子递来的果蔬,一边对两人上下其手惹得两人娇笑连连。
年轻公子并没有与李锦儿开口说话,而是完全沉浸在眼下的快乐之中。
直到伊然走到大门处停下脚步的时候,年轻公子这才坐起身来。
然后满脸淫.秽看着李锦儿,满是随意地说道:
“只需你将本公子服侍好了,那无论你想要什么,本公子都可以允诺于你。”
“甚至将你捧成我天香楼的头牌,享受无数修士的疯狂追捧,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你所需付出的,只有你的身体,以及一颗忠于本公子的心!”
李锦儿神色冷漠地看着年轻男子,眼神中满是厌恶地说道:
“你当街强行掳掠我,还与我说这些歪门邪道,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吗?”
冰冷的寒意从李锦儿身上释放出去,而那公子却恍若未觉地继续说道:
“望山城的女子还有不想入我天香楼的?”
“望山城,竟有人胆敢违背我天香楼的意愿?”
随着年轻人狂霸的言语说出,他身侧的两位女子全都捂嘴笑道:
“望山城没有,别的城来的说不定就有了哦!”
“就是啊,主人,看来我们天香楼的名字还不够响哦!”
年轻人左手抓住左侧女子的翘臀,右手探入右侧女子胸前的洁白,依旧满不在乎地说道:
“春华坊已经覆灭,整个望山城就我天香楼独大。”
“而我代表的,是整个望山城的利益!”
接连两句的疑问以及之后的问答,让李锦儿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看着年轻公子,身上的杀意渐渐显露出来:
“看来这望山城,还真的是该好好清扫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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