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翰用食指轻点几下轮椅扶手:“假如你有个什么,那些人会做什么?还有,朱氏那边会不会暴露什么?”
夏清漓眯起利眼,看他顺眼了不少:“你说得对。如此好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
光明咬了咬唇,更加警惕顾景翰了。
“小姐!”如意欢快的走了进来,福礼道:“真开心呀!小姐,老爷已是迫不及待搬到夫人的院落了,下人们正在收拾东西,奴婢瞧着夫人那笑容可勉强了。”
活该夫人这样,谁让夫人处处针对算计小姐,还对小姐这么不好。
夏清漓乐了:“俗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夏雪松会对朱氏这么好,一是建立在喜欢上的,二是多年的求而不得和距离感。现在夏雪松搬到朱氏的院落了,不知接下来他还会不会对朱氏这么好。”
“距离产生美?”顾景翰细细的琢磨了一番这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距离不止产生美,还会让一个人的偏见越来越深。”
夏清漓眼神古怪的看他:“你这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
“都有,”顾景翰直直的望着她,言语间有着歉意:“我不因之前对你的偏见,而那样对你。你的本性并不坏,是我把你想的很坏。”
夏清漓惊讶了。
她走到顾景翰的面前,用看外星人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他,还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那你怎么会说胡话?”
顾景翰扯了下嘴角:“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
夏清漓伸手给他把脉,面露疑惑:“顾景翰,最近你有没有哪儿……嗳嗳嗳,我还没把脉完,你去哪儿?”
顾景翰黑着脸,推着轮椅快速离开了,他再搭理这女人就是狗!
夏清漓眨了眨眼,指着顾景翰,问光明:“他这是怎么了?”
光明耸了下肩表示不清楚,其实,他大概是知道顾二爷为什么这样的,但他不会说的。
而顾景翰在回到顾家自己的院落后,便见安顺拿着一叠纸走了过来。
“何事?”他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安顺忽的往后退了几步:“爷,要不奴才等会儿再来?”
他觉得爷这会儿的心情不是太好。
顾景翰寒潭似的眸子睨向他。
安顺立刻站直身体,规规矩矩的禀告:“刚查到了朱家和朱氏的一些事。当年先帝还未查清楚朱家所谓贪赃枉法的事时,朱家所有人便畏罪自杀了。”
“当年,是朱氏回娘家收尸的。但奇怪的地方是,她没停丧,也没办丧事,就在收尸的当天就下葬了朱家所有人,可没谁知道朱家的墓地在哪儿,这些年朱氏也没去看过。”
不知是不是他想太多了,他有种朱家的事跟朱氏脱不了关系的感觉。
顾景翰也猜测朱家的事跟朱氏有极大的关系:“有查到,朱氏原本想嫁的人是谁吗?”
假如他的推测是对的,就是朱氏为了报复朱家不帮她,从而设计整垮了朱家,并霸占了朱家所有的产业。
可是,他想不明白朱氏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娘家的支持,朱氏要做什么就会困难很多的。
安顺摇了摇头表示暂时还没查到:“爷,时隔多年,似乎除了朱家的人,就没人知道朱氏喜欢的人是谁,现在要向查不是这么容易的。”
顾景翰也知道这点,他有一种猜测:“如若,朱家还有人活着呢?”
“爷的意思是,朱家可能有人活下来,这些年藏在某个地方?等着找机会报复朱氏?”
“这是我的猜测,但不妨查一查。”他不相信朱家对朱氏没一点儿防备。
安顺记下了这件事,便继续禀告其他事:“细作那边暂时没跟他人接触,可能是有所警惕和防备。倒是那位,又派人传信说想见一见您,好确定您是不是真的在好转。”
顾景翰捏了捏眉心,颇为头疼:“你安排安排。他不见到我,是不会安心的,还会可劲的折腾。”
安顺忍笑:“爷,那位也是担心您。您看他可对旁人关心的?”
顾景翰摇了摇头,不是关不关心的问题,而是如今的局势容不得那人胡来。
下午。
夏清漓一个人出了夏家,来到了繁华的街上转悠着。
她如同闲逛般,不是买点这样那样,便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走了一会儿,她坐在一个茶寮里喝茶,听着周围茶客们和摊贩们的聊天。
“嗳嗳嗳,你们听说夏家的笑话没?”
“夏家的什么笑话?这夏家也是好笑,一天到晚不出点事是过不去。前面是宠妾灭妻,纵容庶女踩着嫡女,已是让夏家成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