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心神激荡,急忙上前见礼,道∶"适才若非前辈及时苏醒,只怕我们便要死在天神之手。"他对这尊神只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彷佛有一种熟悉的气息,除了天道的气息之外,还有另一种熟悉的感觉。
从西王母身上传来的天道气息,并不像天神的天道气息那般杂乱。天神的天道气息往往可以让人陷入混乱,神智混沌,呈现出道不可闻闻之必死的状态。
西王母的气息却中正平和,没有那般躁狂恐怖。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西王母能够自主控制天道气息。西王母周身翻飞的神光如焰火,此起彼伏,花团般盛开,凋零,又在他处盛开。青鸾飞来,凤鸣于天,极为欢喜。
短短片刻不见,这只青鸾的法力居然更强了,应该是西王母念在她劳苦功高,救驾有功,提升了她的实力。凤瑶也走了过来,向许应见礼,笑道∶"许叔叔终于来了。"沉武帝也自走来,向许应和元未央轻轻点头。他曾经到过瑶池,取了一部分瑶池之水,此来拜见西王母,也是当年的善缘使然自从西王母复苏,他便没了天劫之忧,应该是西王母重新统治昆仑,将他的劫数屏蔽。西王母虚虚抬手,将许应搀起,笑道∶"凤丫头,你错了辈分,不能叫叔叔,要叫太上叔祖。'凤瑶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暗然道∶"太上叔祖?我看他年纪不大的……
西王母不知她的心思,道”他是玉虚峰一脉,玉虚峰的辈分本来就大,所以辈分上占了便宜。你是我玉珠峰一脉,辈分小一些,吃了点亏。而且,年纪也比你大多了。你晚他三代,再加上原本辈分便小了两辈,所以要叫太上叔祖。凤瑶柔柔柔弱弱,道∶"太上叔祖为何姓许,我却姓凤?我们不是一家?'西王母道∶”自然不是一家。他许家历代镇守祖地,黄帝祭天,来此地飞升,便是他许家接待。你们凤家是黄帝留下来侍奉我的。’凤瑶闻言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忽然,她心有所觉,抬头望去,却迎上元未央清澈的目光。凤瑶急忙收敛心神,人畜无害的向她笑了笑。元未央回报以微笑。
西王母向许应笑道∶"你母曾经带着你来我这里求学,学习天道符文。那时,你还穿着开裆裤。我还弹了一下呢。"转过身,示意许应跟上自己。许应纳闷"弹什么他看到西王母转身时,身后一条粗大的尾巴扫过,掀起阵阵雷暴,象是虎豹之尾。但是细看,却看不到这条尾巴。难怪我见到天道符文,总是能一眼便参透其中的含义,原来是在前辈这里学过。"许应笑道。西王母惊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他,有些不解道∶"听价话中意思,你记不得当年在我这里求学的事情了。她打量许应之时,身后的天幕上彷佛有无比庞大的存在也在打量许应。
许应看向她身后的天幕,只见天幕徐徐裂开两道不知多少里长短的缝隙,缓缓长开,露出两只眼眸,注视着自己。这双目光象是能巡查光阴,从他一世世的经历往前回朔。
许应心知这是西王母在观察自己,便没有防备,任由她查看。
西王母查看一番,微微遭眉,道∶"你体内有封印,极为厉害,有三十二道,分为两重,封锁你过去的历史。将你肉臭、元神、记忆、神识、法力、力量、阴阳二气等分别镇压。其中有两道封印稍稍变得浅薄,但未曾完全破去。而且,你的肉身也不完整。'许应心头一怔,正要询问袖这句话是何意,西王母身后天幕上的那双眼睛已经落在元末央身上。这尊神母露出惊讶之色,反复打量元未央,惊疑不定,彷佛元未央身上的秘密更加吸引袖。
"你身上的封印也极为有趣。极为有趣……"西王母目光流转,时而落在许应身上,时而落在元未央身上,笑道,"古怪,太古怪了。许家子,当年你逃出昆仑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身上会有这么多封印?许应闻言,一腔热血凉了大半∶"西王母也不知我第一世的事情吗?"这时,陆吾化作一道霞光奔上前去,落地俯首,叫道∶"神母在上,昆仑山镇守下都门户山神陆吾,救驾来迟!臣陆吾,已经将山上的邪祟和外道,清扫一空!
大钟也自飞来,叫道∶“零陵石山钟,听闻西王母龙困浅滩,特来救驾!臣与陆吾联手,将山上的邪崇和外道,清扫一空!”牡比跟着冲过来,他中毒刚醒,浑浑噩噩,原本脑子里想好了词,此刻统忘记了,只得重复大钟的话叫道"无妄山蚯七,听闻西王母龙困浅滩,特来救驾。"他说着说着,脑袋便渐渐清晰起来,继续道∶“臣与陆吾和石山钟,斩魑魅,诛邪神,虽身负百创,但见西王母安好,臣遂心宠,觉得身上的伤也不疼了。
说罢,便哽咽落泪。
"奸臣"陆吾心中暗骂,"你又不是我昆仑的神,也想讨神母喜欢大钟懊恼∶"七爷就算中毒,嘴皮子也比我厉害。'不过它旋即想到被吊在城外挨鞭子的紫草,显然一无所得,还被吊起来打,便觉得舒坦了很多。
这时,一尊膝盖高九颗虎首的小巧神只迈着四条小短腿,从西王母的身后走出,在西王母的小腿上蹭了半圈陆吾见到这尊虎头虎脑的神只,心中一紧∶"开明!这厮打架不行,就知道蹭神母的腿,凭着脑袋多心眼多,爬到我的头上!"真守下都镇,而开明镇守中都镇,虽然是平级,但显然开明地位要稍微高那么一丁点儿。
蚯七和大钟见到开明神,也是凛然"陆吾这个大块头,哪里能争宠得过这尊神只?人家知道变小,知道蹭腿,陆吾却只知道打架。就算讨好西王母,也是忙来忙去帮忙打扫神山,出力还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