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玄医志》记载,魂玦是上古遗留的宝物,玄医一族继承人的信物。”
“魂玦乃神魂归附之载体,可招魂,锁魂,安魂,亦可养魂。”
“据说,利用魂玦,配合玄医一族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可与阎王抢人。”
顾行舟蹙眉,“传闻玄医一族已经绝后,魂玦现世,难道还有继承人?”
聂北川神色复杂,眸光深幽,“这事不好说。”
“我隐山开山始祖就是玄医后人,据《玄医志》记载,始祖手中有两块魂玦,一阴一阳,阴玦传给了女儿,阳玦传给了儿子。”
“始祖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儿子继承了隐山。”
“女儿在成年后嫁予一竹姓人家为妇,婚后不得丈夫怜惜,二十三岁郁郁而终,留下了一个六岁的女儿。”
“当时的隐山山主本欲接回那女娃,结果去的时候,那女娃已经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很不幸的,隐山山主在回隐山途中遭人迫害,没了性命,留下了一个九岁的女儿,名唤岑凝。”
“岑凝年幼,却在医道一途天赋惊人,她将玄医一族的医术发扬光大,壮大了隐山,却因此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岑凝二十岁时,招了一赘婿,对其倾心相许,结果那男人心怀不轨,杀害了刚生产的岑凝,盗走阳玦,连带着带走了岑凝刚出生的女儿。”
“隐山派人追踪,找到那男人的时候,那男人身受重伤,不久就咽气了,阳玦和岑凝的女儿则杳无音信。”
“就这样,隐山失去了魂玦,也失去了玄医一族唯一的血脉。”
“我祖父与岑凝是师兄妹,因此继承了隐山。”
“祖父有一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姑姑,医术高明,祖父希望她能够秉承师祖遗志,悬壶济世,发扬隐山。”
“却不料,她因为一个男人丧失医者的原则,丢了性命。”
“岑凝奶奶和我姑姑皆是因情爱误了终生,我祖父觉得女子容易陷于情爱,不堪大用,所以立下了规矩,隐山不收女弟子。”
隐山往事,听得顾行舟唏嘘不已。
聂北川忍不住叹息,“我祖父总归是偏执了一些,认定的事无可更改。”
“约莫七年前,隐山误收了一女弟子,被祖父发现,那女娃当时就被逐出了隐山,祖父半点情面都不讲。”
顾行舟挑眉,“这还能误收?是男是女分不清?”
“当时那女娃做男儿打扮,又是男娃性格,邋里邋遢,难辨雌雄,以至于错认。”
顾行舟无语,“好吧。”
聂北川拧着眉,神色严肃,“魂玦曾在二十年前短暂出现过,不久又没了消息。而今又有消息传出,甚为古怪,且那出处有些可疑。”
“如何可疑?”
聂北川眸色深深,“我着人调查,消息是从西元四皇子那边传出来的,目标指向沈侯府。”
顾行舟冷嗤,“这个西元四皇子,都被软禁了还不安分!”
聂北川神色复杂,“魂玦现世的消息一旦传扬开,恐引起祸乱,所以我让人将这个消息压下去了。”
“你人还怪好的。”顾行舟斜眼睨着聂北川,“就算有祸乱,那也是沈家的灾祸,与你何干?”
聂北川叹息,“就别说这种话了,就凭北翼王与沈淮之那段关系,就该护着沈家。”
“北翼王不是已经被个妖女迷惑了吗?哪还能记得盛京城的沈淮之?”
“咱们北翼王不是那等无情之人。”
“呵!要真有情,沈淮之死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