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这里并没有苏丽娜的身影，只有纪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对准自己，不停地寻找最佳光线。
没错，他在自拍。
而且是，人生中第一次自拍。
所以即使捣鼓了很久，纪砚也没有拍出令他满意的照片。
“咚咚咚——”
纪砚放下手机：“进。”
何维进到办公室，“纪总，A项目的策划案已经做好，明天去强业集团参加竞标，您再确认一下报价。”
他把策划案放到纪砚的办公桌上，长松一口气。
这几天的高强度加班，何维也是累得够呛，好在辛苦的成果令人满意。
这次的项目，他们的报价绝对是所有竞标公司中最低的，而且有冠世集团的实力背书，强业集团没有理由拒绝这次合作。
其他参与竞标的公司，显然只是陪跑，这个项目冠世集团势在必得。
“先放着，我等会看。”纪砚看都没看一眼文件，一直埋头摆弄着手机。
何维好奇地瞟了一眼，手机上的相册里全是纪总的自拍。
“纪总，您这是……”
纪砚抬眼：“你来得正好，帮我选一张。我要换个头像。”
说完便把手机递给何维。
何维仔细翻看着照片，嘴角逐渐凝固。
他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纪砚。
虽然他这个老板长得帅气逼人，但也经不住死亡角度的制裁啊。
“纪总，您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把头像换成自拍？”
为什么？
纪砚被问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笛和其他男人聊天，自己会那么生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和别人聊得那么欢，却把自己拉黑。
要不是前几天，他偷偷用她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是不是永远都想不起这个事？
纪砚想到昨晚看见的那张，男人的自拍头像，拳头不自觉捏紧。
他堂堂嘉川市首富，还能被别的男人比下去不成！
“别管那么多，选一张。”
何维扯了扯嘴角，这些照片，他确实选不出来！
“要不，我帮您拍一张吧！”
“好。”
纪砚理了理衣领，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
“咔嚓——”
何维看了眼新拍的照片，嗯，还可以，至少把纪总的颜值还原了百分之八十。
纪砚接过手机，心满意足地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头像。
总裁办公室外的金静妍，此刻有些坐立不安。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江笛还是没走。
金静妍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了，自然会离开。
其实今天苏丽娜来过公司不假，但并没有进过总裁办公室，只是和助理何维商谈了几句便离开。
金静妍不敢再让江笛多等了，否则弄巧成拙，穿帮了对自己没好处。
她径直走到休息室，在推开门前又装备好友善的微笑。
“纪太太，您跟我来吧。”
江笛看了女人一眼，关掉游戏视频，起身跟着她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
金秘书敲了敲门：“纪总，纪太太来了，想要见您。”
“进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好的。”
金秘书帮江笛推开门，伸出手臂示意请进。
江笛刚迈进去，就瞧见纪砚和何维两人正看着她。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刚才在干嘛呢？”
纪砚和何维对视一眼，纪砚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工作可就不保了。
何维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呵呵……我们……没干嘛呢。”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就是来给纪总送文件的。”随即转头询问纪砚，“纪总，文件送到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出去吧。”
何维得到纪砚的准许后，快步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江笛见何维反应古怪，心里嗤笑，何维待在纪砚身边这么久，也是个人精，多半是以为她不知道刚才苏丽娜在这儿，在帮纪砚打掩护呢。
但江笛也懒得纠结此事，直接开门见山。
“程子豪，你认识吧。”
纪砚挑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