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赶紧跑过来,一脸惶恐地拉着江笛,“哎呦喂,你什么时候把太太惹到的?快请出去吧!”
江笛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撇开保姆的手,大胆上前走到何太太面前。
“何太太,上次的事我很抱歉,那会我确实喝多了。”
何太太白了江笛一眼,嘴角挂着不屑,并不接受她的道歉。
江笛用手挡在嘴唇前,凑近低声道:“但是,你也不想你在夜总会找男模的事,被何总知道吧?你还是威尼斯的超级至尊VIP?”
何太太听完瞪圆了眼睛,像只受惊的黑熊。
她气得发抖,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动。
“你这是在威胁我?”何太太斜眼瞥了眼江笛。
“不敢。”
江笛垂下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点心,交给保姆:“包装盒都还在,没有弄脏。重新摆盘可以吃的。”
保姆迟疑地看了看何太太,见自家主人没说什么,便接了过来,走向厨房。
“何太太,先不要动气,坐下说吧。”
江笛举手投足间十分得体自然,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招呼着何太太在沙发坐下。
何太太坐下后,整个沙发塌陷了不少,她转着指间的黄金戒指,过了半晌才开口。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
“我叫江笛,是纪家的儿媳妇。”
听到纪家二字,何太太有些惊讶。
她经常听丈夫念叨纪家的长孙纪砚,说他年纪轻轻野心不小,带着冠世集团在商界一路披荆斩棘。
听得多了,她也去网上搜索过纪砚,谁知不仅实力强,模样还生得俊。
何太太上下打量着江笛,眼前这人竟然是纪砚的妻子?
论相貌,确实相称。
“你既然是纪砚的妻子,还敢来威胁我?”何太太嘴角挂着讥笑,“那天你不是也在夜总会?还从我手里抢走了男模!”
“那个人是纪砚。当晚夜总会的主题是假面舞会,所以他才戴着面具,被你认成了男模。”
什么?
何太太的脑子一下子宕机。
江笛不知道何太太此刻所想,继续表明来意:
“何太太,我此番前来,是为了A项目一事。”
何太太停下转动戒指的手。
A项目的情况,这两天在丈夫那儿多少听过一点。
原本他是很看好冠世集团的提案,打算一起合作的。可今天竞标的时候,突然有家公司报出极低的价格,能帮强业集团节省不少开销,最后的结果爆冷,明天她丈夫就打算和这家公司签合同了。
“我很少过问丈夫工作上的事,如果纪太太这次来,是想帮冠世集团争取机会,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何太太正欲起身送客,却被江笛按住腿。
“何太太,你我都为rén • qī,哪里会对他们工作上的事感兴趣,自然都是为了这个家。”
江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快把自己恶心吐了。
为了拿到显卡,她只能先完成纪砚给的任务。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瞧拿到竞标的那家公司挺好的,帮公司省了不少钱。说不定我丈夫还会拿省下的这笔钱,给我买条更粗的黄金项链。”
何太太自豪地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江笛细细看去,这条已经很粗了,再粗就不怕抬不起头吗?!
“如果那家公司的真实情况,和他提交给你们的资料一模一样,那确实是个值得合作的伙伴,冠世集团也会输得心服口服。”
何太太听出了江笛的言外之意,“哦?看来纪太太,还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当然。
在来的路上,江笛早就把纪砚给她的资料,快速翻阅了一遍。
她有把握,只要何太太能耐心听完,这项目就能回到冠世手上。
“这份文件上,清楚的写着那家公司和冠世集团的过往冲突。”
江笛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何太太,“不难看出,他们老板是恼羞成怒后,铁了心要破坏冠世和强业的合作。所以才会报出反常的低价。”
何太太用手拨开江笛递来的文件:“我对你们之间的过节,并不感兴趣。如果强业集团能坐收渔翁之利,又何尝不好?”
呵呵。
江笛在心里冷笑,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那如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听到江笛这句话,何太太眉尾一挑,神情疑惑。
“那家公司内部早已亏空,你们签了合同之后,他们拿到技术资料,马上就会宣告破产跑路。”
江笛拿出手机,调出刚才让K神帮自己查到的资料。
何太太看着手机上的真账目,确实和那家公司提交过来的账面有很大出入。
“他们不花一分钱,就拿到了强业集团钻研多年的技术资料。你猜,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