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开车来到医院,她动作不敢放得太大,只因后背牵扯着湿漉漉的衣裳,一动便疼得厉害。
沈禾鱼去了皮肤科,专家号临时挂有些困难,她正在外面等候,蓦然瞧见不远处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来。
那男人个子很高,身后跟了三五个很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像是医院实习生,毕竟现在是毕业季。
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白大褂前面的衣兜里插了一只钢笔,似乎感应到沈禾鱼的目光,他忽然抬起眼,向她那边看去。
走廊上还有人来人往,却也挡不住他眼里的一抹欣喜。
忙朝沈禾鱼走去。
沈禾鱼亦是惊讶,待人走近了,才看清楚他是她大学舍友的哥哥,读的是医学专业,天生的精英,大学时期就已经发表各种学术论文,后来听舍友说被保送出国深造了。
偶尔宿舍聚会时,她见过他,隐约记得他叫陆弋。
她出神的时间,陆弋已经来到她面前,颇为惊喜道:“禾鱼?是你吧?”
沈禾鱼点点头,“是我,你是陆……”
她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叫陆弋。
他道:“对,是我陆弋。你怎么来这儿,受伤了?”他看了眼她手中的挂号票,皮肤科,但没看出她身上哪儿皮肤受伤,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看看吧。今天专家门诊多,难等,我这会正好有空。”
沈禾鱼后背疼得厉害,没有矫情,跟着陆弋去了他办公室。
他办公室楼层较高,这一层很安静,人很少,走廊里多为医院的工作人员。
沈禾鱼一眼就看见了在走廊外面等的裴宴斯。
即便已经到了这里,他也还抱着白笙儿,就站在一道门外。
沈禾鱼看了眼门上,贴的正是陆弋的名字,是陆弋的办公室。
陆弋走上前,看了看裴宴斯,“这位先生,是半小时前预约我的裴先生吗?”
裴宴斯闻声转过头来,看见跟在男人身后的沈禾鱼,她脸色有些发白,小巧的额头上也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下意识皱皱眉,对陆弋说:“是我。她受了烫伤。”
说话间,余光有意无意瞥过沈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