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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想欢告诉他们她朝着火堆里丢的黑疙瘩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用遭这种罪了。
事实是他们明明知道除了黑疙瘩的另外一种方法,但却不愿意去承受蚂蚁啃噬带来的疼痛和恐惧。
就好比摆在你面前的两条道路,一条是荆棘,一条是捷径。
绝大部分人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捷径,毕竟有捷径,傻子才会去趟荆棘。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荆棘有荆棘的好处,捷径看似轻松方便,却也有着巨大的缺陷,极其容易蒙蔽一个人的判断能力。
揉搓在身体上的蚂蚁香,没有范围的局限性,你可以带着香去任何你能抵达的地方。
但蚂蚁丘却是固定性,局限性,画地为牢的,你只能待在蚂蚁丘散发气味的地方才能避免蚊虫,一旦离得远了,蚊虫还是可以来找你的麻烦。
而他们参加的是雨林极限荒野求生综艺,他们根本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地方,躲在庇护所,除非他们想要活活饿死自己。
起先没有人在意云想欢的离开,他们觉得云想欢沾染上了野兽的气息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会连累队友。
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驻扎的庇护所这么些天以来都没怎么受到多少蛇蚁野畜的入侵,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殊不知背地里也有云想欢的付出,云想欢辨识草药,自然知道哪些草药磨成粉末混合在一起可以驱赶蛇虫毒蛛,走兽野畜,不仅如此,多多少少还能起到一些阻隔人体身上气味的作用。
她每次去采草药的时候,都会在庇护所边缘撒上一些药粉,药粉从裤兜,指缝里如同沙漏一般溢出,落到泥土上,石头上,草叶上,水洼里,或是被风带到不知名的小角落。
没人在意云想欢的举动,没人知道那是为自己性命增添的一道保障,就算看到了,也只当是云想欢身上掉落的泥沙尘土,就连摄影师和荒野猎人都被骗过去了。
这些药粉的药性都是有时限的,几乎隔那么半天,一天就要再撒上一遍,否则就会失去预防的作用。
而当云想欢离开庇护所,这药粉的供应自然也就断了。
因此隔天十几个人就面临了一场大型的重灾难。
他们的庇护所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蛇蚁毒虫,飞禽走兽的观光之地。
你可以想象,一觉醒来,面临帐篷上泛滥成灾的众多不知名的昆虫和蛾子是什么感受。
最要命的是他们的帐篷本来就因为受到了鸟群的袭击而开了洞,这些狰狞又恶心的颜色各异的虫子胃口奇大的蚕食掉他们用来挡住洞口的叶子,然后顺着洞口爬进来,蔓延在他们四周,有些爬到了他们的身上,脸上。
它们也许是蚂蚁,也许是毛毛虫,也许是苍蝇,也许是蜈蚣……….
他们因为瘙痒,和突如其来的疼痛或者其他不适而被搅扰惊醒。
一睁眼,瞳孔地震,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不等尖叫出声,一拉开帐篷拉链,就是一只肥大的蜘蛛从顶上垂吊下来面对面差点跟你来个世纪之吻。
就问你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一群人当场开始表演街舞,魔鬼的步伐,升天蹦迪,个个鬼哭狼嚎,魂不附体。
这还没完,最要命的是庇护所的地上,有蟒蛇蔓延的痕迹,那蛇腹逶迤留下来的痕迹,足足有腿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