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许芝芝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愚笨。”
“哎哟哟,你看着可机灵极了,只是黎大人不好女色,你奔不到前程,不如你求求我,我许你个好前程。”
说着,高大人命下人给许芝芝斟了满酒,满眼都是污秽地盯着她的面容,挑眉让她饮酒。
“大人,奴……”
“怎么?黎大人的婢子连喝杯酒的脸面都不给我了?”
高大人打断许芝芝的话,伸手要让她拿酒杯,实则盯着许芝芝一双皎白的玉手,早就想要捏上一把。
许芝芝心一惊,感激收手,自己去拿起了酒杯,看向黎簌。
他只是默默看着小倌们在收拾老人的尸体和血迹,完全是局外人。
许芝芝垂目,只能饮了一口。
“咳咳……”这酒并非果酒清甜,而是格外有冲劲,呛得她喝不下第二口。
“抿一口?打我脸是吧?!”高大人突然就提高了音量,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酒……”
“别人都喝得,就你一贱婢喝不得是吧?”高大人道。
许芝芝低头,余光看向黎簌,他依旧在看那些小倌。
果然,在性取向是男人的男人面前,自己的姿色没有半点优势,他甚至半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许芝芝心灰,高大人疾言厉色,她只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是在放下酒杯时,高大人已经满眼sè • yù,盯着她嫣红的唇和略略上脸的一点红,情欲高涨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咽着口水。
“真乖,这才对嘛,说说,你还会什么,都说黎府不养闲人,你展示展示黎府的风采。”
高大人说着,油腻的身子又往许芝芝身边贴了贴,在许芝芝身旁猛吸一口,缓缓吐出,双眼朦胧,脑子早就开始意淫了。
许芝芝心里快速盘算着,对方说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接,自己要是装傻充愣,那就是给黎府丢人,恐怕会让黎簌丢面子不愉快。
可要是自己拿出最擅长的勾栏瓦舍靡靡之音,那岂不是更……
“聋了?装傻?黎府的人不会是什么都不会的饭桶吧?”
“奴……”许芝芝心中知道黎簌必定不管自己,便只能硬着头皮,对高大人sè • yù目光避而不见,轻声说道,“奴会作诗。”
“哟!果然是不同凡响,黎大人就是青年才俊里作诗拔得头筹的,府里竟然连个女婢都会作诗了?作首听听。”
高大人又往许芝芝身边移动了一翻,这次,他油腻的身体已经彻底贴在许芝芝身上,而许芝芝也无处可躲。
她看着外面的一轮月,身边黎簌隔岸观火,而她,怕极了被黎簌一个点头,就把自己送个了高大人。
她索性起身躲开高大人,小步走到两人对面,正对着黎簌。
脚下清理血迹的水渍还没有干,她站在尸体躺过的位置,垂目看向黎簌的皂靴。
他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错,身边小倌围着给递果子和酒水,华贵的外衣上纹着双鹤齐飞,是吉祥的寓意。
可上面流光的深蓝色,显得他是那样的清冷和遥远。
许芝芝抿了抿唇,不敢抬头,只轻声道:
“纱窗日落夜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