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司历抬起双手,推开双扇木门。
房间内,地板覆盖一层冰晶,正散发丝丝寒气。
身材高瘦,气质阴柔,嘴唇薄而缺乏血色的白川负手立于案前,瞥了他一眼:“情况如何?”
容貌普通的彭司历低眉顺眼:“徐监侯已带人返回木院,监中议论颇多。”
他将后续情况简明扼要介绍了一番,末了道:“根据调查,木院与那季平安此前并无接触。”
“查不到,不意味着没有,”白川淡漠道,“我可不信巧合。”
擅弄心机的人,往往喜欢阴谋论,白川反复思量,总觉得自己被徐修容摆了一道。
彭司历试探道:“据说,那季平安曾说,之所以拜入木院一是天赋适合,二是……徐监侯好看。”
说到最后,他语气有些别扭,觉得太过荒唐。
事实上也几乎无人当真,都以为是季平安投机的托词。
好看?白川愣了下,不禁阴谋论起来:难不成自己败在美人计上?
他打了个哆嗦,猛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摒除,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事已至此,无论是计谋亦或巧合,都不重要。”
彭司历附和道:
“监侯所言甚是,此番木院侥幸逃过一劫,却只是苟延残喘。优势在我,只是经此一事,我们也再不能掉以轻心。”
“哦?”白川饶有兴趣道:“你有什么想法?”
彭司历凑上近前,嘀咕片刻,白川挑了挑眉,沉吟道:“就照你说的办吧。”
……
房间内。
“你说什么?”
徐修容险些无法维持师道尊严,眼珠瞪圆,表情夸张。
季平安叹了口气,心想怎么过了这许多年,蠢徒弟还和当年一样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