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妈，你已经突破我的底线。”
“父亲死前交代我要照顾好你，我自问问心无愧了。”
“这些年我们受的委屈够多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迁就你。”
“可以的话，你就当我死了。”
秦海强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沈魅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漆黑的眼眸，全部都是失望。
人啊，最害怕的就是失望。
“你想抛弃我？抛弃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
秦老夫人声音越发尖锐。
“妈，你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有问题。”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道歉，二十几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秦海强声音越发低沉，细听还有些哀伤。
沈魅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背。
秦七眸色微暗，递给他一杯温水。
秦老夫人敛了敛眸。
秦海强彻底崩溃，她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大声嗤笑：
“你如果听话一点，毕业后就按我的路走，这些年我能找你麻烦？”
海强确实是她几个孩子中最优秀的，却也是最不听话的。
不过。
她不需要忤逆她的孩子。
尤其当年的丑闻是因他而起，老公的死也是因他而起。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
秦海强咬了咬牙。
以前他听到这些话，还会生气抓狂、歇斯底里地反驳，现在不会了。
哀莫大于心死。
“别联系我了，否则我会让沈魅把你这些年对她做过的事全部公之于众。”
“同样的，我也会这么做。”
“你确定要和我断绝关系？”
秦老夫人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是。”
秦海强罕见地斩钉截铁道。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沈魅坐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说话声细细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