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诡异,让时舟心中十分疑惑。
这宁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才能让一个管事婆子越过主子,代替宁王妃发号施令。
哪怕宁王妃已经做了吩咐,这婆子还能公然违抗宁王妃的命令。
时舟被那婆子一推,不由皱起眉头:“你这婆子好生奇怪。我做什么?我自然是替王妃娘娘治病。”
“倒是你叫人费解,既然娘娘不需要看病,为何要请我进进宁王府替娘娘看病?我初次会诊,哪有不闻不看不号脉,直接就替病人开药的?”
“既然你知道药方,为何自己凭药方抓药,而是非要大费周章寻找大夫,非要经过大夫之手?”
时舟站在床边,“我再问你一次,王妃娘娘可需要诊治?”
时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婆子的眼睛,只盯的那婆子心生畏惧,不由离开了视线。
婆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非要治,那你就治好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治不好,那就要治你的罪!”
时舟轻笑一声,“时舟初来乍到,不懂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若是大夫治不好病就治罪,真不知宁王府要备多少大夫才够使唤。”
时舟让两个丫鬟替宁王妃翻身,直接在宁王妃整个后背扎满了针。
两个丫头蹲在旁边,眼泪汪汪却一声不敢吭,那婆子凶神恶煞站在一侧狠狠的盯着时舟。
针扎下后不久,宁王妃突然动了动,然后开始开始干呕。
那婆子一见,立刻喝道:“好你个假冒大夫的庸医,就这还敢称是斗医大会的榜首?你根本就是在谋财害命!”
婆子对其中一个丫头厉声道:“快,快去禀告宁王,就说府中来了个企图谋害王妃的庸医,务必要治她死罪!”
时舟却一把断过角落里的痰盂,让宁王妃对着痰盂干呕,几声过后宁王妃吐出一大摊东西,整个人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丫鬟急的要死:“娘娘,您没事吧?”
时舟开口:“听不到娘娘咳嗽的声音都有了些力气?”
两个家伙还一愣,这才发现确实啊,王妃娘娘满背都扎着银针,却有力气咳嗽了。
只有那婆子脸色大变,立刻冲外面喝道:“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这女子心术不正,图谋不轨,意图对王妃娘娘不利……”
门外一下冲进来三四个小厮,朝在时舟就要动手,宁王妃突然抬头,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怒色,她声音虚弱的开口:“住手!”
那几个小厮一顿,下意识的看向那婆子。
哪成想那婆子冷笑一声,“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女医来路不明,还要对您图谋不轨,您现在满身满背都扎了针,她这是要害您的!奴婢,这是帮您呢!”
宁王妃被气得胸口起伏,却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你……放肆……”
婆子躬身:“奴婢不敢,娘娘身体抱恙,还请王妃娘娘歇息。待奴婢训了好大夫来,才能替您治病。”
婆子说着,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女骗子给我赶出去!”
时舟却在这时开口:“我名唤时舟,现居朱衣巷穆宅,是小公爷穆玄的客人,在你们动手之前,奉劝诸位思量清楚。”
那婆子一顿,随后打量了时舟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厚道,“以为编几句胡话就能哄住我?都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