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意味深长的看了八福晋一眼,随后看向婉玥,温润如玉地回道:“五嫂,这里人多繁杂,还是去我的书房商议吧。”
婉玥起身朝他点了点头,又朝一边的八福晋微笑道:“既然八弟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八弟妹,我等会儿再过来同你叙旧。”
八福晋不免有些奇怪,他们两人有什么好聊的,但脸上还是朝婉玥回道:“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五嫂。”
八阿哥和婉玥刚跨出东院,八福晋就朝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都聊些什么。”
结果两人却直接从八阿哥的书房绕道去了西院。
住在西院的思言见到婉玥后,眼眶一红,一脸哽咽道:“五嫂.”
婉玥看着思言,顿时有些愣住,总感觉她比之前在五贝勒府时瘦了一些,便担心问道:“你怎么看起来比之前瘦些了?”
年思言闻言,慢慢回道:“我这些日子都没什么胃口,所以身子看着就瘦了。”
婉玥忙坐在她床沿边安慰她,顺手拉起思言的双手,将她的手心搭在思言的手背上,轻声说道:“女子受孕最是辛苦,你就算不为自己想着,也该考虑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每日正常的饮食还是必不可少的。”
“五嫂说的是,我也劝了她好几次,可是她总是不听。”站在边上的八阿哥忍不住担忧道。
年思言忍住眼泪,终究没有将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婉玥和八阿哥在思言的房里大概待了半刻,八阿哥请的大夫才匆匆赶来。
一进屋后,那位大夫便跪下来向八阿哥行礼,“奴才给雍亲王请安!”
婉玥这才注意到,这位大夫穿的可是官服,大概是宫里头的太医,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没想到八阿哥将宫里的太医请了出来。
那位大夫刚起身,又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婉玥,他立马又跪下来朝婉玥行礼:“奴才给五福晋请安!”
婉玥立刻起身扶起了那位太医,直言道:“这位太医快快请起,您还是先替这位把把脉吧。”
婉玥说完,抬手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年思言。
太医这才点了点头,朝床边走进,他身后的太监将药箱放在床边的小凳上,替他拿出了诊帕。
片刻后,大夫的眉头忽然紧锁,像是不确定一样,他原本抬起的手又重新放在了诊帕上。
好半晌后,他才从坐凳上站起来,有些慌张地朝八阿哥回禀道:“回禀雍亲王,这位主子的脉象恐是滑胎之像啊。”
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年思言,不安地朝她问道:“这位小主可是喝了滑胎的药?”
躺在床上的年思言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似乎不相信太医说的话,“我没喝滑胎的药啊,我只喝了几日之前大夫准备的安胎药,之前的大夫说我胎像不稳,让我连喝三月的安胎药,你怎么说是滑胎之像,你胡说!”
那位太医立刻正色道:“老夫是宫里专替各位主子诊治妇科问题的,不会有错,不然雍亲王也不会请老夫出来了。”
听到大夫的话,年思言的眼泪簌簌地从脸上落下来,一旁的婉玥连忙安慰她:“既然是宫里的大夫,医术自然错不了,伺候你的丫鬟呢,让他们把之前大夫配的药拿过来给这位大夫瞧瞧看。”
年思言哭着抬头看了眼八阿哥,八阿哥忍住怒气,朝站在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去将这几日年格格喝的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