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靳洲弯着胳膊,撑了脑袋,慵懒掀了眸子,肆无忌惮打量她。
她的手掌还在他的掌心里,她逃不掉,也不敢发出动静。
但是听到他的话,章舒华心里早已一片紧张,咬紧的唇渐渐泛白。
季凤白一听,神色一闪,再度回过头来。
这一次他是朝着冯靳洲的方向。
冯靳洲的脾气,阴晴不定,谁都猜不透他。
他比他父亲冯渐铭,城府更为深。
冯渐铭权力至上,一心想要开疆扩土,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
但是冯靳洲不一样,他把自己藏得太深太深了,一言一行间,喜怒不透。
也正是因为如此,军中包括江城上下所有人都忌怕他。
好在,车子已经到了季府门口。
季凤白停了车。
章舒华抓住机会,逃似的抽回手掌,快速下车。
季凤白也跟着她下了车。
他倒是把她拦了下来,尊尊教诲,声音不轻,她想,车子里的冯靳洲肯定也能听到。
季凤白:“章姨太,照道理,这段时间女眷要为我父亲守丧,不能随意出门,望你以后,识大体懂收敛些。”
章舒华却觉他不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在警告。
警告她安分守己些。
他觉得冯靳洲会有那样的想法,原因在她?
她不自觉心里有了些怨气。
章舒华点头,没有反驳,她说:“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应该分一分缓急。”
算起来,季凤白还得喊她一声姨娘呢,论辈分,她还比他大了。
但是他眼里全没有对她一分尊重。
季凤白微愣,道:“你有什么急事?”
她家里的事,没人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