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敢打老子!”
时远山暴怒,一个飞扑向前准备反击,扑到一半看见满屋的彪形大汉,又默默退了回去,但嘴上仍不服输:
“你们这是群殴,我要报警。”
纪遇活动了一下手腕,笑得痞里痞气:
“你报,公安局而已,又不是没去过。”
夹着公文包、戴着圆框眼镜,一副法外狂徒打扮的私人律师适时登场:
“老板,您放心打,只要不闹出人命,我都有办法解决。”
看着对方的专业团队,时远山怂了:
“我不报了,也不骂了,但你总要讲点道理,让我把家事处理了。”
纪遇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时远山搓搓脑门的冷汗,看向薛应青,继续他的游说,不过这次语气缓和了许多: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也别闹离婚了,妈还在床上躺着,一阳还没毕业,咱们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吃苦,你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吗?”
他演得正投入,外面忽然响起“啪啪”的鼓掌声。
少女怀春的大姐从门边探出个脑袋,一边鼓掌一边表扬时远山:
“好深情一男人!老婆都带着保镖打上门了,还舍不得离婚,啧啧,这份深情这份深爱,真是令薛平贵呕血,令陈世美上吊!”
这段刚说完,另一道声音又赶紧接上:
“妹子,这人可夸不得!昨儿他还在医院打老婆呢,沙包大的拳头,说往老婆头上砸就往老婆头上砸,吓人得很呐!”
大姐上下打量着时远山,连连摇头:“不应该啊,我看他挺舍不得他老婆的……哦,我明白了!
他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一般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比较暴躁,而且喜欢逮着老婆出气,出完气还舍不得离婚,毕竟这情况,想换个新的也不容易呀。”
男性实力受到质疑,气得时远山一股热血冲到脑门,双眼发昏,几欲吐血:
“臭娘们,你胡说什么呢?!”
“急了,他急了!”大姐指着他向众人炫耀,“看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人群里有个大叔看不惯,帮他说话:
“大哥,我相信你,咱赶紧跟这女的把婚离了,证明自己的实力!”
“昨天骂骂咧咧要打人,今天又觍着脸不让人离婚,这么没骨气,你算什么男人啊?”
“……”
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往火头上倒油,句句有离婚,字字是羞辱。
时远山犹如一只被架上火堆的肥猪,完全没了退路:
“tā • mā • de,离就离!谁怕谁啊!”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第二个听话又勤快的女人!
时念悄悄冲门外众人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掏出刚刚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往时远山面前一甩:
“这是离婚协议书,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时远山第一眼就落到了财产分配那一栏,瞳孔瞬间放大数倍:
“城东房产、五百万现金?时念,你怎么不去抢啊!”
时念嘴角噙笑,脸色偏冷:
“时远山,大几十岁的人了,夫妻共同财产这个词,你应该听过吧?”
时远山挺着大肚子,态度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