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纪遇有事要忙,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消息,没想到刚发出去没两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她是老头子的继女。
邻村时大村花:伪骨科?更刺激了。
拿月亮下酒:[鸡哔你]
拿月亮下酒:把脑子里的废水倒了,求你。
邻村时大村花:别转移话题,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拿月亮下酒:五年前和我表过白,被我骂了一顿,出家了。
邻村时大村花:???介么恐怖?
拿月亮下酒:吓到了?还是吃醋了?
邻村时大村花:开玩笑,母猪会上树,我都不会吃醋。
拿月亮下酒:[母猪上树]
邻村时大村花:手机好烫,可能要发烧了,我带它去医院看看,回聊。
拿月亮下酒:我让老刘给你准备了同款西餐,如果有其他需求尽管和他提。
拿月亮下酒:不要乱跑,等我回去。
邻村时大村花:[顾的顾的歪瑞顾的]
过了几分钟,纪遇又补发一条消息:
他们的戏可能有点多,你直接忽略就好。
邻村时大村花:什么戏?
拿月亮下酒:你去了就知道了。
嘁,还卖起关子了。
时念不屑一笑,没把这句提醒当回事。
她一个专业演员什么场面没见过?
戏多,那她就陪着演呗。
*
中午十一点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别墅正门口。
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体贴地为时念拉开车门:
“时小姐,秋水北苑到了。”
时念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往外挪,一只脚刚伸出去,外面突然噼里啪啦炸开了,吓得她虎躯一震,又连忙把腿缩了回去。
一口气还没喘匀,何悦悦个大肉球便向她飞扑而来,并以大锤砸墙的气势将她死死压在车后座的缝隙间。
同时一道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念姐别怕!有我何悦悦在,绝不会让你被陈狗个奸人害死!”
时念被她砸得翻了个白眼,剧烈咳嗽几声后,艰难地吐出句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鞭炮?”
鞭、炮?
何悦悦茫然抬头,透过车窗往外看,果然有一串红彤彤的鞭炮从马路边缘延伸到院子里,靠近车子的那一截正噼里啪啦炸得欢快。
“抱一丝啊,念姐,我还以为陈狗在别墅附近埋了炸弹,你没事吧?”
何悦悦手脚并用地从时念身上滑下来,双手合十,不停鞠躬道歉。
时念揉揉被铁头撞过的胸口,深呼吸:
“暂时还没逝,但咱们下次能注意点吗,我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何悦悦继续鞠躬道歉:“抱一丝,抱一丝。”
两人捂着耳朵缩在车里,等那串长到离谱的鞭炮放完才跟误入狼群的哈士奇一样,揣着手,战战兢兢地下了车。
但此时惊吓,不,惊喜还没结束。
两条腿刚落地,啪!无数筒彩带直愣愣地喷向她的面门。
漫天飞舞的彩色塑料条子几乎将她淹没,好不容易扒开层层阻碍,又迎来了一轮声浪袭击。
“欢迎时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