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大堂,福伯立刻递来毛巾。
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端起桌上凉茶灌了一口,常知县不由长舒一口气。
韩桢说道:“马上要到月底了,只待朱员外与谷菘回来后,你那份分成便能到手。”
闻言,常知县双眼一亮,问道:“能有多少?”
韩桢心中略微估算了一番,答道:“估摸着能有个八万贯。”
“大善。”
常知县抚须轻笑。
如今的生活,简直与他理想中的一模一样。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每月躺着都有大几万贯收入,并且还能一展胸中抱负,勤政爱民。
名与利,全都要。
精神与物质,双重满足。
又灌了一口凉茶,常知县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对了,那赵霆近日没寻你么?”
“没有。”
韩桢摇摇头。
常知县轻轻捻动着胡须,神色略显怪异道:“嘶,当真是稀奇。”
莫说他了,韩桢也觉得稀奇,补充道:“这厮不仅没联系我,据郡城里的探子传回的消息,赵霆这段时日一直深居简出,没有再借着征收丁身钱捞钱。”
以赵霆前段时间倒卖军械的表现来看,不应该如此,所以两人才觉得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常知县正色道:“以吾对此人的了解,定是在谋划大事。”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皂吏匆匆迈步走进大堂。
韩桢问道:“何事?”
“县长,郡城府衙送来几壶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