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峪,保安队队部。
议事大厅。
张天和坐在正座之上,正在给大伙开会。
“汤大龙,你说说,最近几日招兵招得怎么样了?”张天和说。
“是,队长,由于你要求严格,宁缺毋滥,所以,我们是挑了又挑,拣了又拣,目前,共招得骑兵五十名,步兵一百名。”汤大龙说。
“嗯,很好,有了这一百五十来人,再加上我们原有的五十来人,我们的队伍扩大到两百来人了,还要继续招,我的要求是满员,骑兵一百人,步兵两百人,共计三百人。”张天和说。
“知道了,大队长。”汤大龙说。
“另外,你和陈甲要对所有队员加强训练,尤其是新招收的队员,每天除去巡逻的人员,剩下的人,都要参加训练,丝毫不得懈怠,枪不离人,人不离枪,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张天和说。
“是。”汤大龙和陈甲回答道。
“王富贵。”张天和喊了一声。
“到!”王富贵站起身来回答,王富贵就是王老好,也就是张天和的姐夫。
“现在账上一共还有多少银子了?”张天和问。
“回大队长的话,一共还有三千零一十八两银子。”王老好回答道。
“怎么这么少,不是有两万多两的吗?”张天和问。
“回大队长的话,本来是有两万八千两的银子,”王老好说着,拿出一个账本,“所有的收入和支出,我这里都有记录,仅李思哲负责修建陈家峪根据地,修缮大门,建立防御工事,建造营房,训练场,校军场,等等,就已经花去了两万两的银子,目前工程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花钱,这些日子,队里每天的人吃马喂,兄弟们的饷银,又花去了五千两左右。”
“嗯,我知道了。”张天和一听,心里也是有点着急,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眼看账上就没有银子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开支,如何养得起?
“武大郎。”张天和又喊了一声。
“到,”武大郎从座上费劲地站了起来,向张天和敬了个礼,“大队长,请指示。”
“这账上眼看就没有银子了,你和秦二爷当初可是打包承揽凑银子的,你们看这事如何处理?”张天和问。
“队长,并非我推卸责任,而是这个事确实有点不太好办呀,”武大郎说,“自从上次青风寨的胡子来扫荡,又杀了两个人,所以,当时,大家是群情激愤,我和秦二爷下去,不太费劲就凑了七八千两的银子上来,但是,现在,一是老百姓手里确实没有多少钱,二是,庄稼人眼皮浅呀,在当时看来,如果不成立保安队,都无法活命,所以,大家纷纷凑钱上来,以保平安。”
“那现在呢?”张天和问。
“现在,自从我们成立了保安队以后,加强了警戒和防备,到目前为止都平安无事,所以,有的人又觉得是不是已经天下太平了,没有必要交钱给我们了,甚至还有人觉得上次交上来的银子有点多了,想要退回去一点,”武大郎说,“这些抚慰的工作一直都是我和秦二爷在做啊,只是你太忙了,没有来得及向你汇报,因此,这个时候再去向他们要钱,不太好要啊。”
“噢?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用得上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一点钱,用不上就不想给了,是吧?”张天和一听,着实有点生气,“他们也不想一想,凑上来那点银子够干什么的?仅修根据地就花了两万多两,这要不是大家帮衬着,怎么能够用的?眼前的平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胡子和蒙匪可是说来就来,谁能保证他们永远都不来了?五谷丰登米行的李员外,喜临门绸缎庄的赵老板,经营东北皮货的孙老板,还有朱大财主等等,这些个大户当初都是怎么说的?”
“队长,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们都不想掏腰包啊,”武大郎说,“我说句不该说的,如果胡子或蒙匪要是真的又来了,这钱就好凑些了。”
“报告!”就在这时,那个谁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了。
“那个谁,你最近搜集到什么情报没有?”张天和说着,起身倒了一碗水,端到他的面前。
“报告队长,昨天晚上青风寨遭遇蒙匪骑兵突然袭击,死了五百多人,他们从沙俄那边弄过来的新式武器也被抢去了不少,长枪队大队长地北也被射杀了,”那个谁也着实的口渴了,端起碗来,一口气把水喝完了,拿手一抹嘴,“另外,因他们shǒu • qiāng队的大队长安吾能与蒙匪鲍老疙瘩有旧,冯德林怀疑安吾能是蒙匪的内奸,派卫队长赵文远前去杀他,安吾能负了伤,副队长蔡永镇保着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