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天最迟后天能到那边,到时候让闻静陪你去见他。”顾商淮翻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记录,希望能用文景天的事情让越宴书分分心。
越宴书将小滚崽抱下窗子,有件事想和顾商淮说,但是又因为她自己还没有理顺,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你是在船上吗?外面是大海?”越宴书从窗子里看到了外面的景色便问了一句。
顾商淮将窗帘拉开给她看,那边还是白天,海面上波光粼粼。
只是比起波光粼粼的海面,越宴书还看到了不远处的轮船,越宴书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们有可能会被包饺子。”
她本以为过去的只有顾商淮和程枭,可是现在看来,远远不是。
顾商淮将窗帘拉上,“那也要看他的饺子皮儿够不够大。”
越宴书将滚崽放在床上,自己靠在床头陪着滚崽玩,“顾总不要大意啊,人家开始计划的时候,你估计还没出生呢。”
“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这饺子皮儿合上我也能给他撕开。”顾商淮回到桌边坐下,点了点桌面,“等我去接你,我有事和你说。”
“停停停,给我撤回撤回,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基本都没好下场。”越宴书说着还呸了三声,顺带让顾商淮也呸掉。
顾商淮笑着说了一声迷信,倒是小滚崽自己抱着妈咪的腿呸呸呸了三声,很是配合。
“所以不要承诺,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说了就能破除咒语了。”越宴书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商淮,等着他开口。
顾商淮低笑出声,那算盘珠子都快弹到他的脸上了。
或许是顾商淮的这种话让越宴书不是很安心,思考片刻越宴书还是说了出来,“来之前我去见过穆承越。”
顾商淮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与意外,而是看着如释重负的越宴书。
“其实我妈,我说的是林紫的妈妈,与其说她是被林玖年有意为之逼疯的,不如说她是被自己逼疯的,当年在产房肯定发生了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才会让她情绪变得那么不稳定,或许是有人想在产房杀我,刚好被她看到了。”
越宴书垂眸看着趴在她腿上玩荡秋千的小滚崽,声音不大,仿佛在陈述一个她所想象出来的画面。
“没有一个母亲在生产的时候看到残杀的一幕还能保持理智,她应该为了她的孩子反抗过,挣扎过,甚至直面过那个凶手,她甚至不确定在那场恐怖的场景结束之后,留下的那个孩子是否是她的,她在恐惧中纠结挣扎,甚至是憎恨。”
越宴书声音依旧低低的,在陈述一个母亲从期待到恐惧,再到不受控制的憎恨。
一个母亲为什么可以恶毒到那个地步,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答案。
“其实她说对了一句话,我就是个灾星,于她而言,我生来就是为她带来痛苦的。”
“一个成年人将所有的恐惧和痛苦加注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本身就不合理。”稚子无辜,但是明显的那位林太太并不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将自身的恐惧全部加注在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越宴书靠在了床头上,抬了抬腿惹得小滚崽立刻抱紧了她的腿,小家伙非但不怕,还笑嘻嘻的让妈咪继续。
“其实我那天见到伯纳,他还说了一件事,程航临的前未婚妻是N国的公主,在随着伯纳家族消失的时候其实已经怀了身孕。”越宴书轻轻捻着指尖,明显看到了顾商淮脸色沉了几分。
“而之前我去见穆承越,他也说了一句话,我是毫无实权的帅,他是身先士卒的卒,而你,是下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