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文冷冷的盯着他:“如果你把孩子送去医院,孩子就不会死!说什么你也不想,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
想要获得金钱,可以去找份工作,甚至可以去捡破烂,至少钱是干净的,可你们做了什么?
为了钱,你们丧失了良知,泯灭了人性。
都是些孩子啊!你们怎么下的去手,你们真的该死!“
秃三无言以对,他很清楚,自己干的就是断子绝孙的事,甚至想过有一天会横死街头,不得善终。
但他很自私,只要我过的好,吃的好,至于他人如何?从不考虑。
甚至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更何况几个拐骗来的孩子。
这时杨修文又问道:“你见过一个个子很高,唐山口音,黑黑壮壮的,两颗门牙很大,跟你是同行。“
秃三仔细想了想,回道:“没有见过,这人叫什么?“
杨修文心里一震,难道那人还没有出现!
杨修文不知道拐骗前身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叫什么,算了一下时间,是1995年发生的事,时间上还差四年。
他决定不再问了,剩下的事交给师兄吧。
对秃三说道:“说实话,真不希望你们活着,因为只有死才能解我心中之愤怒。
可现在是法制社会,只能便宜你们。
警察估计快到了,不是那个邱所长。他和你是一丘之貉,以后有可能,你们会是狱友。“
转头看向跪爬在地上的女人“带路去看一下孩子,你要祈祷,刚才你说的是真话,真的很照顾他们,否则你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走吧!“
女人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突然听到他的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我,我,孩子们的生活是我在管,虽然吃的不好,可让他们吃饱了。
有好几次,煮的糊糊特别厚,秃三还骂我了。
对了,我没有打过他们,就偶尔骂他们几句。真的,我真的没打过他们。“
孩子们的住处就在堂屋隔壁,推门进去,屋里很暗,一个通炕,上面铺着几张黑乎乎,破烂不堪的褥子,地上很脏乱,破鞋子,臭袜子,墙角放了二个铁皮桶,从里面不断地飘出令人作呕的屎尿味。
杨修文无法形容这是一个怎样的生活环境,孩子们又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活着。
五个脏的看不出容貌的孩子,蜷缩在炕的一角,都把头埋在怀里,小小的身子颤抖着。
还有一个男孩躺在炕的另一角,身上盖着脏兮兮的被子,不时的抽搐一下。
杨修文对女人说道:“快去烧些热水,快点。”
说完快步走到那个孩子跟前,揭开被子,顿时怒火冲天。
孩子脸色通红,不时的打着摆子,心跳的很快,这是高烧的症状。
一条腿呈扭曲状,用几根小木棍固定,捆绑木棍的布条上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