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
几个狱卒就着一盘蚕豆,呷着小酒。
一个新来的狱卒不由问道,“那最里面关押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看,睡的不止是绸缎被褥,还有人专门送吃送喝的,这也太特殊了吧。”
“嚯,你不知道吧,那位可是连咱们县老爷都得罪不起的主。”几个老狱卒剥着蚕豆道。
“县老爷都得罪不起?”新狱卒吃了一惊,“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是什么人,目前我们也不清楚,但只知道,他是高府那位公子的贵客,之前你没来时,那位高公子都来咱们这里闹过好几回了,吓得县老爷都回乡下去避难了。”老狱卒道。
“那他犯了什么事啊?”新狱卒不由问道。
“犯了什么事?这个还真一时半会说不清,只是据说咱们石梁城最近所发生的那些惊天命案,都有可能与此人有关。”老狱卒道。
新狱卒再次大吃一惊,“最近那几桩惊天命案就是此人做的?”
毕竟一下子死了那么多达官贵人,石梁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在县衙,反而没什么人议论这些事。
如果不是几个老狱卒喝了几杯,恐怕都不会议论到这个上面来。
“嘘!”几个老狱卒不约而同对新狱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何大人不准我们妄议这件事,到底与不与此人有关,何大人都还没有下定论了,况且还事关知府大人那边,你知道就行了,别再问了,也别再说了。”
新狱卒也赶紧点着头,确实,这件事太大、太吓人了,就不是他一个小狱卒能议论的。
也在这时。
“几位大哥,我来探监的,不知道李七安关在哪里?”
只见门口走来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看不见脸,声音却非常动听。
几个狱卒都怔了一下,然后马上有人问道,“你是李七安的什么人?李七安现在是不允许探监的。”
“几位大哥,通融一下。”女人伸手递过来一些碎银子。
若是平时,几个狱卒看在银子的份上,通融一下就通融一下。
但是,李七安可是重点看守的对象,没有何大人的命令,他们可不敢放什么人去探视。
正要让女人快走。
那个女人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块腰牌。
看到那块腰牌,几个狱卒立即站了起来。
那女人咯咯笑道,“现在几位大哥可以通融一下了吧?”
几个狱卒什么也没有再问和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