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看了一眼右侧的青年,他依旧一点反映都没有,孙蔷薇心里就更加生气了,他对着左侧的那个男的大吼道:“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还来烦我!”
孙斌不仅没生气,反而被吼笑了,他挺有绅士风度的对着这个姑娘低了一下头,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生气了。”
孙斌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很显然,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这辆长途车从江北市开往高县,中间有七八百里的路程,至少需要开上十几个小时,有的是时间。
话说这汽车上的汽油味也太重了,孙蔷薇从下午上车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整个人已经晕的难受的不得了,她现在甚至没有心情去管其它任何让她心烦的事情,最好这一路和他一句话不讲。
车外的风景一直维持着较为平整的农田和原野,那些野地里的杂草长得跟大芦实一样高,不过或许是天地太过辽阔,到了远处也看不出来多少起.伏,只是一直延伸向远方,
到了极远的天地交接的地方,一轮红.日将小半个天空映照在一片红霞之中。
一场遥远的行程到达了傍晚总会让人感觉到疲倦和辛苦,尤其是快要到五点,更准确的说,沈杰看了一眼此刻汽车最前方中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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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往外面望去,整个老旧的服务区里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有不少人随随便便的找了个路沿子吸溜着筒子盒里的酸菜面,
随时都有新的长途车从外面开了进来,又随时都有车开出去,这些穿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有不少拖家带口的,显得特别的热闹。
车内,一个bā • jiǔ岁的小男孩从通道慢慢悠悠的往长途车的前门走去,他的整个脸煞白煞白的,连挪动那么一下都特别的困难,
他和母亲身后正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操着一口浓厚的当地土话催促道:“走快一点汗,你走那么慢,等我们都过去你在下车多好唉。”
后面的人很不耐烦,小男孩状态相当的差,他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晕的难受到要死的感觉,一肚子东西吐出来多少,
“吐出来就舒服了。”小男孩的母亲说道,虽然她也觉得有些恶心,但是这是自家大儿子的。
不过后面人还在催,小男孩也一刻都不想在车上多呆,他往前面走两步,肚子里还堵得不得了,又吐了一大口,
这一下连那个四十好几岁的司机都受不了了,很是抱怨的说道:“下车再吐吶,你现在这刚这多让人恶心哎。”
这一下子本就不宽的走廊上脏的不得了,还有一股子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