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悠趴在地上,哼笑了几声。
“自然是皇后!”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柳云湘,眼神阴狠,“还有你!”
柳云湘点头,“确实是我猜到你与假太监通奸,给了皇后一点提点,她便格外注意你西月宫的动静,由此你才被抓到了。”
金悠咬牙,“柳云湘!柳云湘!”
她那样子恨不得吃柳云湘的肉喝她的血,可她却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所以她只能恨,只能用眼神杀她。
柳云湘挑眉笑:“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这般下场么,因为你笨!”
“你!”
“即便到这地步,你依旧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你的!”
“是你!你休要狡辩!”
“有必要吗?”柳云湘弯下腰,冷笑一声,“你已经毫无价值了,等待你的是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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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悠喘着粗气,垂下眼眸思量,片刻后问道:“是谁?”
“其实你该问自己,当初是谁让你进宫的,又是谁以怀上龙嗣为由让你与假太监他通奸的,又是谁这几年一直往你身边送假太监,又是谁说要扶持你儿子却在利用了你之后一直推脱。”
柳云湘说完,低头静静看着金悠,见她由狐疑到震惊再到惧怕,此刻她脸色青白,不住的摇头,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去相信。
“不,不是他!”
“从一开始,你和严暮一样都是他手里的棋子,不但为他冲锋陷阵,还要为他迷惑敌人,他从未想过扶持严暮,同样的他也从未想过扶持你儿子。”
“那他……”
“先太子遗孤,如今的安庆王秦飞时。”
“我不信。”
“你心也好不信也罢,但你想想,我和严暮在北金这三年,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在朝中,分明是推动立储的好时机,可上官胥做了什么吗?”
“……”
“反而是秦飞时由先太子遗孤一个罪臣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安庆王,抢走了严暮在镇北三州的军权,而促成这一件事的是谁,是谁说服皇上的,我想上官胥出了多大的力,你应该是知道的。”
金悠想到之前那几日,镇北传来消息后,上官胥三番五次去上书房,还曾让她给皇上吹枕边风。
那时她问他:“秦飞时得了军权于我们有什么好处?他实力强了会不会构成我们的威胁?”
上官胥回道:“娘娘放心,我自有我的考量,一切还是为了让九皇子以后登基打基础。”
想到这里,她身子忍不住颤抖,不由得开始想更多。
这三年间,南州bào • luàn,皇上生过重病,有一次还与她提到了立九皇子为太子的事。她忙去找上官胥,告诉他只要他私下联系几个朝臣,让他们在朝堂上提起立储君的事,皇上既已有心,便一定能成。
可上官胥却说时机不对,不但尽心平定bào • luàn,还从宫外请了神医给皇上治病,甚至有朝臣提出立储的事都被他压下去了。
当时就很不解,现在结合柳云湘的话一想便想通了,他从未想过扶持她儿子上位,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和儿子罢了。
十年啊,从青涩的小姑娘到如今的自己!
如若当初她没有进宫,严暮定会娶她,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她,然后她为他生儿育女……可她在上官胥的怂恿下一而再的害严暮,让他彻底对她失望,彻底的放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