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护那个妖妃。掖庭里有曾经被那妖妃害的妃子,她便教唆那些疯了的女子,用针活生生的扎死了婉容姑姑。”他说到这儿时,不禁抹了把眼泪,“婉容到死都对那妖妃忠心耿耿,这又是何苦。”
姜楚慈阴沉着脸,“本王要进去。”
宫人忙道:“您……还是别去了。我怕吓着您,再说里面臭气熏天的玷污了您的贵体不是……弱是皇后娘娘得知怪罪下来……”
“你没听见本王的话么?!”
宫人被吓了一跳,而后和姜楚慈随身侍卫,一起将他的轮椅抬入了门槛里。又将他推到赵约罗所在的宫殿中。
殿内破败不堪,满是灰尘,床榻上连被褥都没有,只是一个冷硬的木板。屋里没有生火,冷得跟冰窖一样,地板上生了大片的青苔。这大抵是掖庭里最破旧的一间房屋。
残破的垂幔在冷风中呼啦啦的舞动着,姜楚慈听到了一个歌声。是他小时常常听的曲子,名为《鹤不归》。那是赵约罗在江南行宫里陪伴他时,哄他入睡时哼唱的曲子。
他本想来质问她,可当他看到她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身上仅着着一件月白色里衣,衣服浸满触目惊心的血。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抱着膝,蹲坐在床榻边冷硬的地板上,身体前后来回的晃悠着,歌声戛然而止,她发出喑哑的嗤笑声,“爹爹回来了……红儿要骑大狼。爹爹……?”她突然怔住了,然后惊慌失措的喊道:“是谁,是谁杀了爹爹!?把爹爹还给我……你们才是坏人……你们才是……爹是好人……”
她忽地哭了。
姜楚慈瞧着她,好像一切的恨,都被心里的痛覆盖住了。
“你们下去吧。”
“是。”
贴身侍卫和宫人退下后,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赵约罗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看到他。她突然跑到角落里,将地上散发酸臭气息的剩菜剩饭抓起来往嘴里塞。
姜楚慈上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你——!不许吃!——”喉间的哽咽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赵约罗半张着嘴,她怔怔的瞧着他。嘴里的饭菜掉落了下来。
姜楚慈已然泪流满面,紧紧抿着的唇颤抖着,抖动的眉睫满是凄然,可他想起了惨死的知忆,还是厉声质问道:“你为何!为何要做出那种事!当年,是你教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难道这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