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儿气呼呼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这个牛鼻子道士,本小姐还不稀罕去帮你,哼!”
慕容笑在旁掩面低低冷笑了一声。祝灵儿哪儿受过这种气,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道:“一个区区黄金阶修士,也敢嘲笑本小姐。”
“那又如何呢?你敢伤我,修缘第一个不许。”
祝灵儿双手结印,凤眸微眯,“那就试试!”
慕容笑手中幻化双剑,“打就打,怕你不成!”
“有话好好说!二位!别动手啊!”李秋谭上前去拦,可他哪儿是祝灵儿的对手,‘咚’的一声巨响就被震出窗外。
他叫苦不迭,顾夫子派给他的都啥苦差事啊!!
这时,有个弟子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过来,“秋谭,顾长老去哪儿了?”
李秋谭一脸崩溃,“我也想知道啊!你快去帮我拦着那两位姑奶奶。”
小弟子的一句话,倒是阻止了二人的厮杀。
——醉花楼的头牌花月夜,求见瑶光君。
自从多年前和顾修缘一别后。花月夜的心好像也被御剑飞入夜色里的道君,带到了清清冷冷的月亮里。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婢女听她弹曲儿时常常戛然而止,低垂着眉眼魂不守舍的反反复复念着这句诗词,就连梦里都在念着‘顾仙君’的名字。
这事儿传开了,昕月楼的姑娘笑她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很多人都说花月夜变了,变得不识好歹,白日做梦。
昕月楼有规矩,姑娘不许识文断字,不许读书。花月夜是琳娘亲手调教出的,为了取悦达官显贵,自然要有些才气。但从十三岁起,她便和旁人一样,再不许读书。这三年来,她偷偷使了银子,搜罗各种书籍来读,她的婢女告诉了琳娘,花月夜为此受了许多苦,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琳娘知晓她脾气倔强,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日夜打磨琴艺,紫禁宫的小将楚文楼都要慕名而来砸下重金听她的一曲,她的初夜从五百两黄金,一直涨到了三千两。琳娘瞧她今年已经十九了,这个价格也已是天价,再到明年,这花儿再鲜嫩也要凋败了。
可是花月夜,死都不从。琳娘派人来接她时,看到她静静的低眉坐在琴前,用银钗在脸上划下一条很长的血痕,鲜血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襟上。
这朵花儿,终于凋零了。
琳娘气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银钗,“我把你养大,给你锦衣玉食,从未让你受过半点苦楚,就连你的归宿,都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紫禁宫都督府,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花月夜眉目沉静如水,郑重的向她叩首,“这三千两银子,女儿会还您。”
——这就是她苦练琴艺的理由,她要靠自己这双手为自己赎身。要干干净净的离开这儿。
琳娘一声叹息,她不想为难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以为你去了长生宫,瑶光君便会要你吗?”
三年后的一日,逐鹿榜的剑修门派召开了问剑大会,邀请长生宫,慕紫苏便和顾修缘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