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家奴听见动静小跑着涌入室内,手里握着棍杖将林溪月团团围住。
抑制不住的怒火攀上眉骨,林溪月面无惧色,冷声问:“父亲当真敢打我吗?”
林父气得嘴角抽搐,冷笑随着鼻孔热气一道溢出。
“我是你父亲!你犯错了我为何不敢管教你?”
活了两世,林溪月最是清楚他的脾性,厉声驳道:“林淼音指使下人偷窃我的玉佩,那身为长姐的我自然也能管教她的。”
“荒唐!你妹妹会稀罕你那些个破烂玩意。”
讥讽声如巴掌打在林溪月脸上,说话的林父也意识到不对,心虚地咳声顿住。
平日里有府上什么好东西,全都送到妾室院中,林溪月通常只能得一些别人挑剩下的物件,确实不值得人惦记。
“夫君万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淼音是被冤枉的。”
张春云捂着胸口,两道弯眉拧在一起,神情变得痛苦,柔弱身子左右摇摆着,眼看就要往地上倒。
林父见状,心疼地捏住妾室的手腕:“我会弄清楚的,你莫要动气。”
父亲更在意那对母女,丝毫不关心偷窃之事的真相。
“姐姐打了我,还想气晕我娘!真是好狠的心呢!”
林淼音委屈地垂下眼睑,鬓角张扬起的发丝被泪水打湿贴黏在红肿脸颊上。
母女俩一唱一和,撺掇得林父怒气直冲,挥袖痛斥:“阿福!上家法,打到小姐认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