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已经亡了8年了,鹅城盼青天盼了51次,这51任县长基本上都是对鹅城有过无关,他们更是搜刮民脂民膏,可是如今我们马邦德县长来了,那么大家就可以放心了。”
林振东朝着讲茶堂说道:“以后这个讲茶堂就没有必要了。”
老实说,林振东是真觉得六子是一个不错的孩子,这孩子压根就不像是土匪,太实诚了。
如果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几个,那么恐怕胡万都不可能有机会带着六子来到讲茶大堂。
想一下,六子在凉粉店吃完了凉粉,然后竟然还乖乖的跟着人一起来到了讲茶大堂,你说这不是实诚是什么?
没错,这里是讲茶大堂,从清朝开始就是判案的地方,在鹅城,县衙没有用处,只有讲茶大堂才能够判案,但其实在讲茶大堂一直以来做决定的就是三大家族的人。
咋说呢?
整个鹅城,这8年的时间换了51任县城,可以说鹅城的百姓县长是记不得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任县长叫什么名字了。
因为在鹅城,三大家族才是爹。
得罪县长不要紧,大不了坐牢,但是得罪了三大家族那可就完蛋了,不仅仅自己有可能完蛋,自己的妻儿老小恐怕都要完蛋。
所以鹅城的百姓是绝对不敢得罪三大家族的,就拿卖凉粉的掌柜的来说,他为什么敢诬陷六子?
就是因为他觉得六子是县长的干儿子,怎么都得讲点规矩吧。
可黄四郎不一样,如果掌柜的不听话,黄四郎不仅仅会杀了他,也会杀了他妻儿的。
正如刚刚胡万一直都是威胁他一般。
欺软怕硬,只敢得罪好人,不敢得罪坏人,这就是卖凉粉的一个小老百姓心态。
或者说他没得选。
县长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但是黄四郎在鹅城这么多年了,他当然要听黄四郎的。
“六爷,您这是干什么???“
汤师爷看着林振东竟然准备火油一时脸色大变。
“从今天以后鹅城任何案子只能够去县衙去审,至于这个讲茶大堂可以成为过去时了。”
林振东朝着汤师爷笑着说道:“这把火就由你这个师爷来点吧,正合适。”
“六爷,这个没必要吧。”
汤师爷急忙望着张麻子说道:“这……”
“我认为六子说的对,什么狗屁讲茶大堂,都是封建的玩意,如果这个还留着,那么还要法律做什么?民主不是这么用的,这是民主吗?这是披着民主的外皮来进行独裁专制罢了。”
张麻子朝着汤师爷说道:“师爷,放火。”
“我……”
汤师爷低声说道:“这讲茶大堂是三大家族执管的,如果这一把火烧了,那么可就和三大家族结仇了啊。”
“你以为现在没结仇吗?”
张麻子轻轻的拍了下汤师爷的肩膀说道:“师爷,你现在想的是怎么给我儿子申冤,至于这讲茶大堂,烧,烧完你负责和百姓们讲一下规矩!”
汤师爷:“什么规矩??”
张麻子:“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
黄家大院。
“你说什么???”
正在做着面膜的黄四郎望着面前的胡千说道:“讲茶大堂被烧了??”
“是的,被烧了,而且胡万和武智冲两个现在全部被带到了县衙,同时带到县衙的还有一众讲茶大堂的评论员。”
胡千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翻:“我们小瞧这个六子了,我本来以为他乖乖的去讲茶大堂就死定了,因为不管他承认还是否认,这一局咱们都稳赢,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六子竟然把棋盘给掀了,这下好了,所有的人全部转移到了县衙。”
“废物,废物。”
黄四郎一把将面膜给摘了下来:“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做??”
胡千低声说道。
“等。”
黄四郎深吸一口气说道:“胡万是我的人,武智冲是我的团练教头,我不相信马邦德敢对他们怎么样,这一局输了不要紧,我现在越来越对马邦德有兴趣了。”
……
“六子,你长大了。”
在回县衙的路上,张麻子听完林振东的话非常欣慰的说道:“你老子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好小子,以后做事就应该这样,知道吗?多动脑子。”
“明白,那爹,接下来的表演就要靠你了。”
林振东开口说道。
“放心。”
张麻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论表演,有师爷呢。”
林振东同样不再说什么了。
张麻子是粗中有细,而且林振东把大致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那么张麻子想要审一下卖凉粉的那太正常不过了。
县衙。
外边聚焦了不少的人,这些人都是要亲自来看县长断案的。
“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我的儿子在孙守义的凉粉店里吃了凉粉,但是孙守义坚称我儿子吃了两碗只给了一碗的钱,可是我儿子呢却声称只吃了一碗,那么具体真相是什么呢?我会让乡亲们亲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