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看云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郑重的劝她:“五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那张脸给欺骗了!他长得,确实很好看没错,可是,可是我听说,有一个侍者不过在给他倒酒的时候,将酒漏了一滴在他的衣襟上,他当场就把人给就地格杀了。血溅当场,脑袋都被砍下来了,我听着都瘆人。”
云绥:“好了,你听着瘆人,我听着就不瘆人了吗?既然咱俩都害怕,就别说这些了。眼下,云羡,你就好好在府里待着吧!没准,这局势有所变化,你就不用再嫁给他了。”
“最好是这样。”
他们姐妹在这欢天喜地,可云颐却愁白了头,“二弟,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岐王如今领兵作战去了,那鞑靼人生性凶猛,又骁勇善战,不知他何时才能归来。或者,永远都回不来了。那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侯府该怎么办啊?”
云焱比他镇定许多,“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宣平侯府的江侯爷了。宣平侯府的江侯爷从前曾是父亲的同僚,曾经共同领兵作战,交情非同一般。如今他们在朝中也算是中立,尚未归附任何一派。如若趁机将他们拉拢,助岐王一臂之力,岐王的胜算就大得多。到时,更是锦上添花。”
云颐道:“你说的对!但是这宣平侯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是武将出身,浑身都是行伍中人的粗蛮跟戾气,你要如何说服他去帮助岐王?”
云焱道:“事到如今,只有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当年也是京中风光无两的人物,祖父是刑部尚书,父亲又是开国功臣。不过因后来站队的事情,遭到皇帝不喜,因此才疏远了。可她同宣平侯,也有一段往事,两人相传是青梅竹马,只因fēng • bō过后,两家立场不同,因此才没能结为姻亲。”
云颐听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求老太太。”
“我同你一起去。”
老太太望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少年老成,不过迂腐古板有余,其才华远远比不上次子云焱。
云焱因为太子被废一事,在朝中受到冷落已久,如今重展羽翼,可谓是英才用了用武之地,求仁得仁。
老太太一身沉香色素缎的褙子,半闭着眼,“你们二人所为何事,我已经猜到了。是老二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