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赖大家的料理完杂事,才从下人嘴里得知赖尚荣养外室的事儿。
当即大摇其头,埋怨小杨氏不与她商量就自作主张闹得难看。
那赵灯儿原也是赖家的,不过是越大越有姿色,她忧心家里的爷们儿走岔了路才私下里送进国公府里去的。这样不入流的奴婢,值得她一个官太太亲自脏手?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赖嬷嬷私下嘱咐过赖大家的,原本二太太作主撵了晴雯,她们家虽是损失了一个棋子,可到底晴雯是个心高气傲的,关键时候只怕是不得用,还不如借此机会换一个听话的进绛芸轩,也因着这事儿有个牵制二太太的把柄。
儿媳对婆母的婢子出手,说出去未免难看。可如今叫小杨氏这么一搞,反而成她们赖家的错,好像赖家尽出这种不安分的蹄子似的。
无端落了下乘。
赖尚荣如今有了官身,在外头虽没少借着荣国府的名头行事,可真叫他去荣府认错服软以图将来时,他又踟蹰了,“来旺家的派人来说,老太太现下正病着,况且又是咱们的错,母亲……”
一辈子做个不入流的小官也很好,朝政有什么意思?放着外头鲜活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案牍劳形才好不成?
赖大家剜了一眼赖尚荣道:“哎哟,你还知道是你的错!”言罢又开始心疼自己的孩子,哪个男子不贪欢呢?荣哥儿已经十分出息了。
赖尚荣知道自己爹娘手眼通天,不敢隐瞒狡辩,只好做讪讪状,小声说,“横竖就是个丫鬟,更何况琏二爷也时常一道儿……哎呀,母亲,总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