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家将军枉为一军之将,如此行径与匪贼何异?”
番禺城外,看完手中的书信,陆逊顿时不由得恼怒不已。
原来,随着番禺城外那些由火油引发的大火渐渐熄灭,就在他正准备再次挥军攻城之际,邓艾却是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停战书’来。
只不过,说是停战书,但其中那隐含的威胁之意,陆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哈哈,陆将军误会了,我家将军只是留甘将军于番禺小住些许时日而已。且你我两家份属同盟,大家又俱为大汉子民,又何须为了些许误会徒增伤亡……”
没有理会陆逊的恼怒与鄙夷,这名负责送信的小校却是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事归咎到了误会上。
“哼,既知孙刘两家份属同盟,为何尔等还趁我江东与曹操对决之际,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看了看城头上甘宁等人的身影,本就恼怒不已的陆逊却是更为愤慨了。
只不过,愤慨归愤慨,最终他也只能无奈放弃了继续攻城的打算,就在这番禺城外扎下营寨和邓艾对峙了起来。
没办法,他可不敢去赌在孙权心目中,到底是一个番禺重要还是甘宁重要。
……
“刘皇叔向来以仁义为先,孙刘两家又份属同盟……公子却趁我江东与曹操交战之时夺我交州岂非不仁不义?”
就在邓艾挥军抢攻南海郡,逼迫陆逊不敢攻城只能与之对峙之际,江陵城州牧府内,作为孙权使者的诸葛瑾也是向刘禅提出了最为强烈的抗议。
虽然明知通过嘴炮的方式夺回交州不可能,虽然孙刘联盟随着鲁肃的去世已经彻底明存实亡,但毕竟双方还没有正式撕破脸皮不是?
所以,这该有的‘程序’,即便只是做做样子,也还是需要再走一遍的。
“哈哈,既然子瑜先生说起这同盟之事,本公子倒是想要问问长沙、桂阳几郡的事情了……就兴他孙权背盟搞小动作,就不许我荆州以牙还牙?”
看着眼前一脸公事公办的诸葛瑾,刘禅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讲什么私谊,直接一脸戏谑的将孙权当初偷袭荆南几郡的旧事搬了出来啪啪打脸。
开玩笑,就许你孙十万做初一,咱刘阿斗就不能做十五了?
“更何况,此次本公子乃是应士燮父子之邀,出兵助期摆脱孙权的压榨剥削。家父已上表士燮为交州牧,又何来本公子抢夺交州之说?”
末了,拿着士燮父子兄弟的‘主动邀请’的名头,刘禅更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助人为乐’的耀眼光环。
“公子此言差矣,此两者岂能混为一谈?昔日荆州之事乃是刘皇叔违约在先……”
虽然明知在偷袭荆南之事上理亏,但毕竟各为其主,诸葛瑾当然不能任凭刘禅自说自话。
所以稍一思索,诸葛瑾便将当年江东偷袭荆南几郡的原因甩锅到了刘备‘违约’之事上。
“哈哈,家父违约?南郡乃家父以江夏郡换得……”
见诸葛瑾居然把这锅甩到了自己老子头上,刘禅当即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准备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打打嘴炮。
“阿斗何须多言?子瑜可回去告诉孙权,他若不服,尽可派兵来取便是。某倒要看看,今日他还能如何再次偷袭于某……”
就在刘禅正准备跟诸葛瑾打打嘴炮之时,本就对先前偷袭之事耿耿于怀的二爷却是坐不住了。原本眯着的双眼猛的微微一睁,随即便杀气四溢的望向了诸葛瑾。
“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