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是啊,广陵府是东都,一般人不敢作奸犯科,但二般的人就不一定了。”
“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人,他们就是想要挑战一下大梁的律法。你说是不是啊花公子?”
花子期冷哼一声:“你问我这些干什么?”他被杜蘅的眼神盯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们要去哪儿?一起啊。”杜蘅似笑非笑,表情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谁要跟你一起?跟你很熟吗?”
说着,二人迅速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花子期低声问道:“舅舅,这厮是不是知道咱们的计划了?”
“知道是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吴双桂冷笑了一声,“他的酒楼被山贼烧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转过一个街口,正要去找和山贼约定的地点会合,忽然又见一道人影出现。
那道人影又是杜蘅。
杜蘅坐在河边的石椅上,似乎正在等着他们似的。
“杜蘅,你怎么……”花子期都懵逼了。
“哎哟,这么巧,又碰见了。”
花子期怒道:“你在跟踪我们?”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
“哼,他要跟踪就让他跟好了,子期,咱们走。”吴双桂冷笑一声,带着花子期离开。
花子期回头,不见杜蘅跟来,紧走两步,跟上吴双桂:“舅舅,他跟着咱们,咱们没法跟二龙山的山贼会合啊。”
“他估计只是听说了对红药酒楼不利的消息,还没找到山贼的藏身之处,所以只能跟着咱们,那咱们就让他跟着好了,这样反而能够洗脱咱们的嫌疑。”
吴双桂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意,拍了拍花子期的肩膀:“放心,就算我们不去跟他们会合,还有熊大熊二呢,他们会替我去找二龙山那些好汉的。”
“这样也好,他要跟踪我们,我们正好调虎离山,把他给支开,哈哈!”想明白了这一点,花子期开怀一笑。
既然杜蘅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不能直接参与,更不能跟山贼接触,否则告到官府,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杜蘅的跟踪,就是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同时,杜蘅不在红药酒楼,那么山贼下手就容易多了,毕竟只要杜蘅守着红药酒楼,区区几个山贼,就算能够放火,也未必能在他手里走脱。
街上行人减少,花子期带着吴双桂到了金粉大街,这儿是广陵出名的hóng • dēng • qū。
后半夜之后,只有这条街还很热闹,青楼妓馆传出欢声笑语。
街上还有拉客的姑娘,挥舞着脂粉味十足的手绢:“公子,来呀来呀,来里面玩啊!”
花子期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杜蘅施施然从街头走来:“这家伙还在跟着。”
“何不邀请他一起过来?呵呵,今晚这么多人可以作证,便不能证明红药酒楼是咱们烧的。”吴双桂眼眸阴冷的眯了眯。
于是花子期上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杜蘅,跟了这么久很辛苦吧?”
“不会啊,就当逛街了。”
“有没有兴趣进去喝一杯?”
“你要请客,我不介意。”
“好,请。”花子期倒也大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蘅提着长袍的下摆,跨进一家名叫唱月楼的地方,门口两个穿着清凉的女子,立即依偎了上来,一人挽住了他一条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